“要麼一起睡床上,要麼我睡地上你睡床。”盛眠固執地說,顯而易見的選項。
沈之林妥協了,地上的東西都被她收到櫃子裡了。
“沈之林,你有沒有多餘的睡衣?”盛眠穿着日常的衣服一點都睡不着覺的。
沈之林翻了翻衣櫃,将上一套洗過的睡衣遞給她:“不是新的,但是我洗過了。”
盛眠一把拿過來往浴室走:“沒事,有的穿就行。”
盛眠套着這套黑色睡衣,袖子垂下來把她整雙手都蓋的嚴嚴實實,褲腿也在腳腕處堆起來,看起來有點滑稽,“你衣服好大啊。”
沈之林讓出位置:“你在裡面吧。”
盛眠走到床邊,跪在床沿,兩隻腳一吧拉拖鞋就掉在地上,她跪趴着往前挪動,像個被毯子蓋住全身的小狗哒哒哒地前進,睡衣領子在盛眠身上顯得有些大了,露出更多面積的雪白鎖骨和小片肩膀。
盛眠很輕巧,随着她躺下來,沈之林幾乎感受不到身旁被褥的凹陷。
看着盛眠整個人小小一隻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旁邊,沈之林的心髒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
盛眠突然想起來沒吃感冒藥,剛想讓沈之林幫忙遞一下,卻發現沈之林很認真地在看手機,許久都沒滑動屏幕,也許在看一篇字比較多的帖子?
她一躺下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想了想明早再吃藥也可以,就不打擾沈之林了。
不多時,盛眠就感覺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随後沈之林也平躺了下來,盛眠的意識逐漸模糊,傳出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黑暗中沈之林的雙眼陡然睜開,整間屋子再次彌漫着香草冰淇淋的味道,窗外陰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如紗一般覆在兩個人身上,盛眠被發情潮攪得很不安穩。
盛眠仿佛在一口大蒸鍋上,身上潮熱不斷,半夢半醒地如此煎熬。
沈之林嘗試放一點信息素安撫她,她打開了一盞小台燈,下床倒了杯溫水,拿上藥放在床頭櫃上。
她擡手輕拍在盛眠的胳膊上,盛眠追着沈之林的味道不斷拱過來,雙手摸索着尋找沈之林的手。
抓到了。
盛眠托着沈之林的手放在臉龐,涼涼得很舒服,鼻子也不斷地嗅着她手裡的味道,越來越淪陷,像是一陣陣的寒風幫她吹走身上的煎熬。
但似乎作用不大,熱浪席卷而來勢頭越來越猛,而那寒風隻有那麼一點點。
“盛眠醒醒。”沈之林微微用了力搖晃她。
盛眠暈暈乎乎地醒過來,發出疑惑又委屈難受的哼唧聲,整個人縮在一團緊緊抱着所有被子嘟囔着:“好難受,好熱。”
“起來把藥吃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沈之林坐過去想扶着盛眠半靠在床頭,但盛眠卻有自己的想法。
她直接整個人倚在沈之林的懷裡,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手上卻還睡緊緊抱着被子,被子的一角被盛眠放在鼻尖處。
沈之林單手取了一粒藥,往盛眠的嘴裡推着,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又熱又軟的嘴唇以及那一點點的津液。
她輕撚着手指似乎上面還殘存着那觸感,她給盛眠灌了一口水,另一隻手微微托起盛眠的腦袋後仰,盛眠也很配合地把藥吞下去。
多餘的水從盛眠的嘴角流下,沈之林直接用手背替她擦去,随後又把她恢複成剛剛躺着的狀态。
下午打得那針抑制劑似乎不太有效了,體内的信息素在不斷叫嚣,沈之林又給自己補了一針後才重新躺了回去。
剛躺下去,盛眠整個人就貼了上來,有了沈之林那可憐的被子似乎就沒什麼用了被她扔在一邊。
盛眠緊貼着沈之林,還嫌貼得不夠緊似的,把一隻腿放在了沈之林的雙腿之間上下磨蹭着,甚至有幾次被蹭到了危險地帶,沈之林不自在地動了動。
初期發情來得兇猛又急切,盛眠毫無經驗也沒任何預備地承受着,她隻能遵循着本能朝着身前這個涼快又很香的物體靠近。
藥物漸漸發揮藥性,盛眠的腦子清醒過來,但身體上卻依舊很難受,她的腦中不斷回放着下午的場面,那個時候很舒服她還想再來一次。
“沈之林,我還是很難受。”盛眠支起頭楚楚可憐地看着沈之林:“還可以親親麼?”
沈之林垂眸就這樣看着她,盛眠似乎等不及了,也不顧沈之林的回答,帶着急切又很溫柔地親上去,見她沒反抗,她便自主加深了這個聞。
沈之林也開始回應她,兩個人在這隐秘的一方天地裡相擁相吻,盛眠趁着呼吸的空檔要求着:“味道不夠!”
沈之林無奈地笑笑,又釋放了更多的信息素,盛眠滿足地說:“喜歡。”随後又吻了上去。
盛眠的嘴不老實就算了,手也很不老實,總是要往沈之林的睡衣裡鑽,沈之林的肚子和腰被盛眠偷襲了好多次,沈之林幹脆抓着她作亂的手桎梏住。
沈之林呼吸加重,懲罰性地咬了下盛眠的下唇,又馬上舔了舔。
不知過了多久,沈之林率先松開,盛眠還要湊上來也被推開,她把盛眠摁回去,給她掖了被子:“睡吧。”
藥效已經将盛眠的發情期壓了大半,被潮熱折磨的盛眠也累的不行很快就睡了過去。
沈之林确認盛眠睡着且沒有任何不适後才起身去了衛生間。
淩晨三點盛一塵終于玩了個爽,他放下手柄似乎想到了什麼,盛眠住宿在朋友家,目前為止他所知道的也就是上次借住的易遲,沈之林和秦恒了。
易遲是個omega而另外倆是alpha。
盛一塵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的姐姐應該是借住在易遲家吧,但為什麼自己總感覺很不安很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