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塔的寒風再次灌進塞拉菲娜的長袍,她第七次從塔頂墜落,任由反重力咒在最後一刻托住身體。裙擺的撕裂聲混着雷古勒斯懷表的滴答聲,她望着黑湖水面自己的倒影,金紋在瞳孔裡碎成機械齒輪的形狀。
“你在測試防護罩的極限。” 雷古勒斯的聲音從陰影裡傳來,銀蛇懷表鍊掃過石欄,“第三次墜落時,石像鬼的翅膀偏移了 0.3 度。”
塞拉菲娜轉身,看見他領口沾着的黑湖淤泥 —— 與她裙擺的污漬一模一樣。這個發現讓她喉間泛起苦澀:原來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像所有純血貴族那樣,用冷靜的目光丈量她的價值。
“級長候選人該更注意形象。” 斯拉格霍恩的聲音突然從旋轉樓梯傳來,打破凝滞的空氣。老教授捧着雕花銀盤,上面躺着兩枚嶄新的級長徽章,“尤其是斯萊特林的預備級長。”
塞拉菲娜的指尖劃過徽章蛇形紋路,金紋在接觸的瞬間發出幾乎聽不見的蜂鳴。她擡頭,看見老教授鏡片後的眸光不再是魔藥課上的圓滑,而是帶着某種看透棋盤的銳利:“我觀察你三個月了,安布羅休斯小姐。你修複巨烏賊觸須的咒語,和十七世紀《妖精共生論》的記載驚人相似。”
她的脊背驟然繃緊,想起菲戈教授說過 “梅林屏障篡改了所有人的認知”。斯拉格霍恩不可能知道古代魔法,但他的話裡藏着對 “異常” 的精準捕捉。
“級長特權包括使用密室。” 老教授适時開口,指尖敲了敲徽章,“還有…… 禁書區深層的鑰匙。” 他頓住,目光掃過她發間未褪的金芒,“我知道你在尋找對抗蘭洛克的方法,親愛的。斯萊特林的地窖比公共休息室更适合研究‘特殊課題’。”
塞拉菲娜的呼吸驟然停滞。禁書區深層,那個藏着《古代術法殘卷》真容的地方,正是她急需的資料庫。而密室的蛇怪,作為四巨頭的造物,或許能解開梅林契約的某些桎梏。
“為什麼是我?” 她輕聲問,金紋在徽章表面烙下細小的齒輪,“我是插班生,還是斯萊特林最不受歡迎的新生。”
斯拉格霍恩的笑容重新變得圓潤:“因為你是天才,而天才需要…… 特殊的保護。” 他湊近,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鄧布利多最近總在念叨‘異常魔力波動’,但我告訴他,你隻是個需要更多魔藥材料的勤奮學生。”
謊言的甜膩下藏着威脅的鋒利。塞拉菲娜忽然明白,老教授早已察覺她的不同,卻選擇用級長特權當誘餌,将她納入自己的棋盤 —— 既為了鼻涕蟲俱樂部的榮耀,也為了滿足對罕見魔法的好奇。
“成交。” 她接過徽章,金紋在蛇形紋章上纏出鷹馬的尾羽,“但我要單獨使用密室,不需要級長搭檔。”
斯拉格霍恩的笑聲裡帶着得逞的愉悅:“當然,親愛的。斯萊特林的天才,從來不需要同伴。”
夜風掀起塞拉菲娜的金發,她望着老教授離去的背影,指尖的徽章突然發燙。雷古勒斯的懷表在此時停轉,表蓋内側的塞拉菲娜剪影,正握着級長徽章,與蛇形紋章形成詭異的共生 —— 就像她即将在密室開啟的、齒輪與羽毛的雙重僞裝。
萬聖節前夕,當伏地魔的殺戮咒再次被無形屏障彈開時,塞拉菲娜正站在尖叫棚屋屋頂。月光将她染成蒼白的聖像,食死徒們集體陷入的0.7秒僵直足夠傲羅救走所有麻瓜。莉莉舉着魔杖呆立在巷口——那個總被議論的瘋女孩周身萦繞着天使光環,可為什麼她腳踝纏繞的鎖鍊像在滴血?
"原來守護神是這樣..."塞拉菲娜撫摸着從杖尖躍出的金色鳳凰。這用上百個食死徒的惡意凝聚的造物,正溫柔地啄食她鎖骨處潰爛的刺青。禁林深處,梅林發出滿足的歎息,城堡古老的磚石記錄下新的法則:
被詛咒的天使折翼之時,即是新神話誕生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