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高攀了,高攀了,,,”
薛景言和沈天晴笑笑不說話。
玩笑話說完了,三人趕快打起了遊戲。
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房間裡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
“剛那女生在你這買了針孔攝像頭?”
沈天晴本在專心玩着遊戲,遽然一轉頭看向薛景言疑問。
“啊? ……哦,是啊”,薛景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豁~,挺聰明啊,這女的!”陸齊不禁感歎道。
薛景言感到很疑惑,沈天晴什麼時候關心這種事情了,“不過,你怎麼好奇這個?”
陸齊撇嘴道出真相:“他今天跟别人打架,那女生擱那兒了錄像,然後這小子毫不留情地就把人家的手機給摔了個稀巴爛。”
“原來她那手機是你給摔的啊,你還别說,摔的是真夠狠的啊,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薛景言邊調侃邊感喟。
沈天晴故意充耳不聞,繼續打遊戲。
陸齊:“你可憐個什麼勁啊,難道……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喜歡上人家了?”
薛景言:“别介,我可是正人君子。人小女孩兒挺可憐的,小時候她爸媽就車禍去世了,連個親戚都沒有,好像剩個患有老年癡呆的爺爺是政府照顧的,然後她就是在隔壁那個孤兒院長大的。”
陸齊:“呃……那确實挺慘的!”
……
“六點十三了,完了,完了,要遲到了”,薛景言抱怨着邊加速收拾着東西。
把鑰匙直接丢給沈天晴囑咐道:“一會兒打完,回去記得關門啊。”
沈天晴和陸齊聽到應了聲,繼續打着遊戲。
說完趕快拎上書包跑去學校了。
薛景言就讀于左池市第一高級中學,而且高三了,作息時間跟青山中學不一樣。
青山中學畢竟是貴族私立高中,有周末,有節假日,不用上晚自習,還能夠自由拿手機,簡直過着神仙般的日子。
而一中呢,全封閉式管理,隻有每周周日下午黃金六小時才能夠拿到手機自由活動。
沒有月假,節假日也基本上隻放一天,高三更慘,直接全年無休……
薛景言家離學校近,辦了外宿,所以每次回家都逮着空閑時間玩會遊戲,反正學習方面他也不追求要多好。
偶爾下午放學或是周末,三人會經常聚起在薛景言自己開的這家快修店裡面打遊戲。
主要還是薛景言的電腦是真的好,都是他自己改裝的,一般人真沒有他這樣的天賦,還是個遠近聞名的小黑客。
* * *
昏暗寂靜,隻是天氣熱,偶爾回響幾聲蟬的鳴叫聲,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到葉旻岍的桌子上。
她桌面上攤開的書,每一頁都寫滿了慢慢的筆記,她不愛五光十色的水彩标記,紅筆、黑筆、鉛筆足夠她記錄清楚。
夜深人靜了,葉旻岍仍在書桌前挑燈夜讀,每天學習到午夜是她再正常不過的生活寫照。
在學校的時候,就算熄燈了,她也經常會點亮自己的小台燈來夜戰。
隻要不影響到别人休息,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她小的時候就與同齡人不太一樣,當同齡人在追星、看小說、玩遊戲的時候。
她在讀名著、寫作、刷習題、做志願,還有後來跟着廖老學中醫……
或許她也十分好奇那些讓同齡人沉溺的事,但她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方面。
畢竟她沒有強勢的背景,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家财萬貫的家庭,甚至連普普通通都做不到。
她隻是一個孤兒。
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還被一些自以為是的大人調侃過不如以後找個好男人嫁了。
但她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靠自己比什麼都能讓她心安。
所以她隻能拼了命地讀書,讀書就是她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
已經半夜一點了
看了眼鬧鐘,又把第二天早上的時間調好,葉旻岍才上床睡覺。
但她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覺,回想今天發生的事,又不禁後怕起來。
隻好把頭埋進被子裡,喃喃背着語文詩詞來分散注意力,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
也不知道背了多少首詩才淺淺入睡。
第二天早上
葉旻岍從桌櫃裡小心翼翼地掏出昨天剛買的手表戴上,兩隻眼睛低低垂下直盯着手表,眸子深遂明亮,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去往學校的路上,沈天晴悠閑地坐在小車的後座上 。
他傲然地翹着二郎腿,一隻手輕輕地扶着頭,另一隻手把玩着手機,漫不經心地滑動屏幕。
穿着白色的T恤,把整個人襯的白得發光,黑色的直簡褲,顯得他的腿又細又長。
擡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藍白色校服的女生。
右肩挎着一個淺藍色的書包,手上拿着一本小冊子,走路還要看書。
他不覺得這種行為是勤快,倒是有點裝,裝勤快。
但這個女孩子嘛……
她走得不快,眼睛正視着前方,偶爾低頭淺看一下手上的筆記。
他盯她盯得出神,不過車子很快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