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在亞倫在伊森離開之後,相繼蘇醒過來。
他們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适,反而神采奕奕,精氣神很足。
解釋沒想出來,前方的兩人一時都沒能說話,小輩的心思這些老人還能看不出來嗎。
軒塗墨作為這裡面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代表大家發言,“boss不用解釋了,我們都清楚事情的始末,已經有人告訴了我們真相。”
他看向空出一大塊的地方,内心五味雜成,不知該悲傷還是高興。
“倒是不知道該說命好還是不好,我們身體裡的血脈達不到獻祭的标準,這些個倒是先去享福了,哈哈。”
亞瑟讓軍隊護送各位老者回去,水橋羽握住他冰涼染血的手,亞瑟回握。
他看向亞倫懷中昏睡的女孩,“會好的,至少神靈是庇佑我們的,這已經很好了,我們收拾一下這裡吧,我們親自來。”
亞瑟看向他,湖藍色的眼眸裡蓄着安撫。
他突然用力,一把将他拉過來緊緊抱在懷裡,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吐出,松懈力量。
“好,我們自己來。”
水橋羽拍拍他的脊背,偏頭蹭了蹭。
周二,早睡的兩人即使早起精神依然很好,亞倫是早起專業戶沒什麼,倒是靈靈和南瓜,沒有賴床也沒發生什麼,除了一直存在的發呆之外,一切順利。
兩人一犬吃完早飯之後,照舊和南瓜交代了一番,在南瓜跑去沙發補覺之後,兩人出門上學。
上學路上已經有很多人認識靈靈,他們會過來打招呼,當然,亞倫這次婉拒了大家的投喂,因為他帶了很多。
“亞倫靈靈早。”
“早。”
快到門口的時候,亞倫攤出手掌,“氣泡水不能喝太多,對胃不好,來給我吧。”
靈靈乖乖抽出吸管,合上蓋子遞過去,亞倫将吸管扔到垃圾桶裡,牽着靈靈走進禮堂準備找位置。
今天似乎有點超常的人多,找位置的時候很快就聽到了原因。
“聽說軒教授病了,今天是澤望老師的課,最重要的是,課程内容是總結上周的重點。”
“還有這好事。”
“上周不是好多人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結果課題失敗了,好多隻聽那一塊的同學全陣亡。”
亞倫好不容易在中央靠走廊位置,找了個有兩個空位的,“你好,請問這裡有人嗎?”
“啊,亞倫,沒有沒有,請坐請坐。”同學站起來請他進去。
亞倫早已習慣這些有些熱情過度的同學,怕他吵到靈靈,讓靈靈坐裡面,他坐外面,周圍有些躁動。
“唉,是哪個明星來了。”
位置底下傳來一點不滿的嘟囔,帶着沉沉的困意。
:不是,你們怎麼每次出場都很困呐
亞倫循聲望去,有點驚訝,“亞言?你怎麼在這?亞慎不是說你們外出了嗎?”
“哦,是亞倫和靈靈啊,我上禮拜的課沒上完,作業隻做了一半,趁早上來聽一聽,中午還能補一補,諾,亞謹和亞行坐在那裡,外出也就一小事。”
他伸手指向右下角一個位置。
亞倫了然,‘一小事’看來是很難搞。
他們都要大戰了,阿爾迦那邊的怪要是還不升級才有鬼。
他放好靈靈的包包,“這樣啊,辛苦你們了,對了,”他伸手在空氣裡劃了一圈,“這個昨天弄好了。”
“哦,你做好了嗎?”
他明顯沒get到亞倫在說什麼,敷衍了一聲,少年強打起精神撐着臉,眼睛就是不願意張開,把自己好好一張帥臉搓成了鲶魚。
亞倫也沒再重複,這裡人多嘴雜,反正他們早晚會知道,于是去包裡掏吃的。
他順着說,“我做好了呀,本來就不看好那個課題,所以選了另外的。”
亞言哭喪着臉又趴了回去,亞倫拿出筆記本,疑惑道:“亞謹也沒有做完嗎?”
亞言有氣無力地搖頭,“他做完了,陪亞行來的,隻有我和亞行中招了,嗚嗚嗚。”
說着氣憤起來,“該死的鴨腎!有坑還不拉我起來,我早起的有多痛苦,他睡的就有多安詳,該死的該死的,哼!我決定兩天不給他做飯了,不,三天!”
靈靈端着一碗冰皮草莓吃着,安詳?
她的腦中是亞慎像個鍋貼一樣躺在教堂的棺木裡的情景,棺材豎起來,好多黑白馬賽克人撐着傘送花上去,視野裡她的掌心也出現了一朵小白花。
她換了個叉子,叉起一顆草莓遞給亞言,亞言轉過來閉着眼睛張口吃下,一臉滿足。
“你别難過,我不會給他送花的。”
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