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o.o?
“試想一下,一個活在美夢裡的孩子,所有人都臣服嬌寵着她再次生長,吃到嘴的都是甜的,那她就會失去反抗的能力,将心理防線降到最低。”
他合起指尖重重碾碎花瓣,卻沒有花汁結出來,破碎的花瓣直接消散,他輕輕一吹,整朵花便化為無數粉紫色的光點。
阿爾迦像在透過它看什麼熟悉的人,眼中帶着些笑意。
“可是突然有一天,童話故事裡的小公主發現大家都在欺騙她,利用她,謀劃她身上的一切,初衷是堕落的,就連最信任,最愛的人也要送她去死,想想看,到那時她該有多……”
裘德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毒藥,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主子的後話,娴熟地試探般給他接上,“絕望?悲傷?痛苦?”
阿爾迦很滿意,不愧是他看中的惡鬼,“對,就是要她這樣,快樂的情緒總是容易忘記,隻有痛苦和絕望才能刻骨銘心,她必須得記住這份感受。”
再生為人之後跟了他那麼多年,裘德其實一直都不知道,上座這位擁有魔法異能的大人,到底要謀劃些什麼,似乎一直在圍繞着傳說中的亡靈打轉。
總是挑釁佛倫斯,發起戰争,和它作對又不想得到地球,偶爾還會玩脫,把自己搞得些許狼狽。
不過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他們神仙打架,他這個凡人多活一天就是賺的。
裘德自發開始一貫的結束流程,放出了十二倍稱贊的心,“不愧是迦神大人,大人的計謀真是高啊,坐山觀虎鬥,讓他們狗咬狗,屬下佩服。”
這個馬屁一如既往拍地阿爾迦很高興,絲綢後大手一揮,扔出一朵粉橙色的重瓣芙蓉,“嗯,賞你再寫一條。”
裘德喜出望外,越發真誠,“謝大人,大人真是料事如神,神機妙算,此計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能被大人算計真是他們的福氣……”
阿爾迦樂得不行,“行了回去吧,盯緊席琳,小心不要被抓到了,當然,抓到了也無妨,我會給你解決。”
“是,屬下告退。”
離開的裘德帶走了一瓶催化劑和一個小盒子,一死一活。
待人完全離開之後,阿爾迦這才真正舒适地往後一躺,一揮手,各式各樣侍候的美人紛紛現身,布菜添酒,溫順可人。
再一揮手,芙蓉台下憑空出現一群歌舞妓,各個長裙飄飄,身姿曼妙,皆是絕色。
看了兩眼舞蹈又喝了兩杯酒水,阿爾迦收起玩笑的嘴臉,喊了一聲,“素年”。
下一刻,一位身姿婀娜的少女掀開層層帷幔,漸露迦神全貌。
那是怎樣一個迷情的少年。
淺金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胸膛,差一點就能看到衣衫下隐藏的兩顆玫紅果實,俊朗的面貌,流線完美,淡色薄唇,高挺鼻梁,淺色的眼眸,長發披肩,一手拖着烏發,玉指修直。
形容不出來的美貌,反正春宮圖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的腳邊有兩位美姬捶腿捏腳,面前兩位喂食,真真是奢靡享受。
來人将他的衣領拉起來一些,确定不會有走光的風險之後,退開跪坐在一旁取代了喂食的位置,卻沒動。
她很有水墨畫裡古典美人的氣質,一身淺紫式神服,上面繡着精緻的芙蓉花,烏發紮成兩個發包,上戴橄榄綠流蘇,容貌自然不比她們遜色任何。
“迦神殿下。”
見人來了,他不如在裘德面前的胸有成竹,頭頭是道,能看出來有些不确定,“嗯,你覺得我現在修改的劇本如何,你也是女人,如果是你你會怎樣?”
少女拿了個蒲團墊在膝蓋底下,依舊溫聲,“素年覺得很好,能達到目的,但有些冒險,如果事情發生在素年身上,素年必會刻骨銘心。”
阿爾迦自己拿了個櫻桃吃,“怎麼說?”
“亡靈的實力過于強大不可測,即使是部分神魂,也不比本體差任何,而且據我觀測,她表現地過于乖順了,像在等待些什麼發生,水晶球發生過幾次故障,她似乎有意在掩蓋一些行動。”
“還有一件事,本體于昨日主動獻祭給佛倫斯建屏障了,并且流放了幾個原下屬,其中一個是她的護身靈,我們這個看着有些脫離控制,複刻品竟然敢主動挑釁本體,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