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着嗓音解釋,“我就是(開個玩笑)”
“靈靈!”
亞倫頓時瞪大了雙眼,滿目錯愕,慌忙站起身,隻見原本還站在平台上的女孩,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紅光閃過,躍水般閃現,那欄杆上就站着一人。
她面向他站在高處,面色很平淡,身後是亮黃的圓月和漆黑的星辰,腳下是不足掌寬的欄杆,身下就是萬丈深淵,徐徐獵風吹起一頭秀發。
亞倫呼吸一窒,他這是把人吓得瞬移逃跑要跳樓了嗎,啊!
少年的聲音帶上了害怕和焦急,想靠近又不敢輕舉妄動,舉起雙手想抱她下來,“拒絕我沒關系,我就是,我亂說的,我,你快下來,那裡很危險。”
女孩擡手低頭,似乎掌心該有些什麼東西出現,然而沒有。
即使站在如此驚險的地方,她的聲音依舊如常,“粥粥忘了我是誰了嗎。”
亞倫讷讷回答,像被勾了魂,死守的秘密就這麼脫口而出,“你是亡靈,是救世主,是唯一消滅阿爾迦的存在。”
女孩勾了勾嘴角,一手展示在他面前,“那麼,你呢?”
少年失神的眼睛一愣,“我?我是亞倫,是佛倫斯的繼承人,也是亡靈的負責人。”
靈靈最終還是沒等到掌心的變化,索性放下手不再管,黑眸緊盯台上的男孩,問他,“那麼這次換我來問你,這樣一個危險的我,你要接受嗎?”
亞倫的眼睛是灰色的,直直盯着靈靈的黑眸,雙手還保持着要抱她下來的姿勢,誠實開口,“要的,我要的,你說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同樣的,粥粥也想永遠和靈靈在一起。”
靈靈笑了。
隻見她擡手結起一個手印,十指熟稔翻飛,絲絲縷縷的紅色光線從指尖流轉,絲線成型似蛛網般向四方墜落。
她的腳下展出一個暗紅法陣,蛛網編織穿插,法陣旋轉,生起一道氣旋,越升越高,結印結束。
她攤開雙手閉眼仰脖而上,白色氣旋染成紅色,暗紅法陣褪去,和昨天亡靈本體獻祭時一樣,柔和緩慢的氣旋直沖而上,穿透靈靈全身,到天穹而散。
原地一陣紅光乍現,一切回歸平靜之後,欄杆上站着的人變成了另一個。
她的身形瞬間就長大了,從孩子到少女隻在一息之間。
是他們盼望許久的成體狀态。
一樣的柔順長卷發披散在身後,頭上簪花,是暗藍玉芙蓉,她身上的背帶褲幻化成了一席紅色的絲綢長裙,源自蓮花絲。
在人類世界,一萬根蓮花絲才能做成一條圍巾,工序累人,價格昂貴,于她來說不過爾爾,想要就能得到。
紅色名喚‘魂動’,是她喜歡的顔色,豔麗卻不俗,誘惑而神秘,在月光的照耀下裡面的金絲忽隐忽現。
少女身姿曼妙,曲線玲珑,可謂楚腰蛴領,沒有什麼首飾,肩上飄帶飛舞,露出白皙的肌膚,輕薄的花瓣裙擺下是一雙玉足,正踩在欄杆上,就是剛剛亞倫趴着的位置。
亞倫看不清她的臉,他已經被眼前這奇妙的變化驚呆了。
少女踏月向他奔來,他甚至看到欄杆上的水花和飄帶的尾巴,然後他人被推到牆壁上,接着視線一暗,靈靈捂住了他的眼睛,是長大版的柔夷。
視覺消失之後,嗅覺更加凸顯,有一股很好聞的香氣傳入鼻間,是一種很清淡的花果香,主調是雪山清冽,剛開始給靈靈洗澡的時候,他聞到過。
這種味道不是一直都在,亞倫後來發現,他隻有在靈靈情緒起伏的時候能聞到,例如高興喜悅,悲傷難過的時候,平時的話,隻能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氣息。
:就是客觀存在和主觀臆斷的區别,一種實實在在,一種靠想象。
他感覺有一隻微涼的手,掐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後換成一根指尖順着下颚線,輕輕滑過喉結,慢慢往下,最後停在襯衫的第三顆紐扣上,他穿的時候解開了兩顆。
亞倫無措的雙手隻能向後努力去扣牆角,可是怎麼扒拉也扒拉不下來一點,屬于生物血的的原始欲動,從少女靠近他的第一秒開始,就在讓他伸手出去,抓住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
弄不清是掌心發癢還是心裡癢,好想張開手掌狠狠掐住它,然後将少女整個人壓入懷中,緊緊抱住,再尋找那一抹芳澤,張口咬住含入唇中,再耳磨斯鬓,再往下解開……
可他不敢。
這個不敢冒犯的心思幾乎刻進了骨子裡,沒人敢觊觎強大的亡靈體,他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還在日久的幻想中窩藏心思。
即使現在被控魂了,他依舊在抵抗着,隻得尋找其他東西,來壓制内心的蠢蠢欲動。
少女幾乎與他平視,于普通人類而言,十四五歲拔高的少年少女,代表的是青春的萌動,青澀的試探,他們兩個卻不是。
靈靈的手指穿過那顆白色紐扣,落到衣衫下的肌膚裡,那是他還不算強健卻有力的胸肌,薄薄一層肌肉顫顫,一瞬間汗毛豎起。
少女貼近他的耳邊,倩語幽蘭,聲色誘惑起來,朝他藏在發絲下本就泛紅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問他,“我是誰?”
少年的耳朵瞬間爆紅,漫延到脖頸上都是粉的,純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