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約翰開始懷疑是不是隻有他的腦子出了毛病,還是他他媽本來就不該穿衣服——
因為隻在重點部位圍了一塊袖珍修車抹布的感覺更怪了!黑色的機油不斷從臀縫裡流下來,涼飕飕滑膩膩,頗有點兒欲說還休。
fuck!
今天之前,約翰威克從沒想到自己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工具竟然還有所謂的羞恥心。
好吧,可能的确是有、而且還不少。畢竟哪個好人家出門突突人的時候還總穿着全套西服套裝?
但他該死的從沒想過這點兒少得可憐的羞恥心還能用在這種地方!
“放我走。”
他必須說點兒什麼來打破沉默了,天哪,什麼時候他約翰威克、高桌最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竟成了不沉默寡言的那方?
下一秒,就在約翰威克以為該死的終于能開打了的時候——
“請便~”
他的掙紮就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女孩完全沒半點兒阻攔的意思。她往後一倒,座下的粉色滑輪小圓凳就滑了出去、一路來到室内唯一一扇門前,
她一把拉開門扇,甚至愉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出門左轉,一直走到底。”接着她便腳下一踢,又徑自滑到另一張桌案前,研究不知道什麼瘋東西去了——像是突然對他失去了全部興趣。
這就…沒了?
約翰威克緊皺着眉頭,以堪稱警惕的姿态,渾身緊繃地走過女孩身邊(捏着他的修車抹布——,然後快步越過她,一口氣沖出門去。
“咔嚓”
背後門扉合攏,身上驟然一松,
一種遲來的巨大情感擊中了他的胸腔:
簡直荒謬!
他綁在馬羅尼幫地下屠宰場、身上隻有一根鉛筆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