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李儀景擺擺手,揪住第一個挨打的警察的衣領,把他拽起來,“你們最好是黑警。”
警察轉動眼珠,低聲說:“你想要錢嗎?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隻要你放了我,讓我把那個孩子帶走。”
李儀景挑眉,說:“我沒想到警察是高收入職業。”
“怎麼樣?”
“讓我猜猜,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你們和走私犯扯上了關系,然後,他們答應分你們一杯羹?”李儀景邊說,邊勒緊警察的領帶,“你們找人更方便,事實确實如此,但你們沒想到中間商自殺了,東西還被偷走了。奧波銀币,它讓這起抽象的走私案變得合理但危險了。”
“誰告訴你的?”
“仔細聽别人說話啊。”
李儀景把他打暈,捆住,丢在地上,走向少年,馬修跟在他後面。
少年扭頭就跑。
“别跑!停下!我們談談!”
李儀景抓住他的胳膊,沒拽住,加上馬修才讓他停下。
“奧波銀币在你身上對吧?告訴我,圖案面是什麼?”
“水仙。”
“水仙?好極了。”李儀景打暈少年,脫下書包還給馬修,“”
“走去哪?”
“警察局,投案自首。”
再次離開警察局,天已經黑了。
李儀景悶頭走路,馬修抱着書包,跟在他屁股後面,有一百個問題想問。
“想問就問吧。”
馬修驚訝地說:“這麼明顯?”
“反正不隐蔽。”
“好,那我問了,奧波銀币代表什麼?”
“我曾經在一個大型跨國公司工作,奧波銀币是高級員工一種交流方式,一般用于交易。”
“看不出來。”
“你會看個屁。眼睛跟鼻孔似的。”
“你、你!”馬修氣的說不出話。
李儀景聳肩,說:“你問完該我問了。你為什麼在打工的間隙打工?”
“你調查我!?”
“我真想知道你的大腦是什麼構造。”李儀景癟着嘴說,“你應該慶幸索娜不在。”
“跟索娜有什麼關系?”
“她覺得你在外面給人當小三小四。”
馬修沒繃住,左腳絆右腳摔倒在地。
李儀景火上澆油:“你是聽到這句話後反應最大的人。”
“不是你怎麼不阻止啊!!我的一世英名全毀了啊啊啊!!”馬修抓狂。
“别說沒有的東西。你急需錢?”
馬修小聲說:“也不是很急。”
“為什麼不找麗莎要?”
馬修搖了搖頭,李儀景見他這個反應,頭更疼了。
“你也可以找我要。”
“你有嗎?”
李儀景氣夠嗆,用力揉搓他的臉頰,惡狠狠地說:你要多少錢?”
“你唔問我要錢幹甚麼?”
“别以為我不知道,過兩天是麗莎的生日。你小子,讓我說你什麼好。”
“尼嗦偶甚麼都豪。”
李儀景翻了個白眼,用半死不活的語調說:“馬修什麼都好。”
少年愣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完整的話,绯紅悄悄竄上他的臉頰,又蔓延到兩隻耳朵,好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紅柿。
“不過啊,我真心覺得你可以不用這麼懂事的。别亂動,天然卷長出來就是給人揉的。還有我和麗莎了,再怎麼這也不會讓你頂在前頭。”
李儀景邊說,邊揉亂馬修的卷發。
“所以,馬修為什麼想要錢呢?”
瑪利亞小口喝醋,李儀景和索娜正在争奪最後一個包子,誰也騰不開嘴,倒是不約而同地指了指馬修。
“馬修?馬修!”麗莎失落地說,“不理我。”
赢家李儀景說:“沒事,過兩天就知道了。”
“店長!”馬修着急。
麗莎恍然大悟:“馬修攀上了神秘的書店老闆?”
“麗莎!”馬修崩潰。
“小卷毛壞!我也要給有錢人打工!”
“索娜!”馬修放棄治療,“你們饒了我吧。”
李儀景聳肩:“看吧,我就說麗莎女士想破頭也想不到生日這檔子事。”
再見到少年在馬修的意料之中,隻是時間是第二天下午,地點是影像店。
青風停住腳步,變成少年的模樣。馬修十分驚喜,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支支吾吾半天,把少年搞蒙了。
李儀景翻譯:“他問你叫什麼。”
“馬泰亞斯·希克斯。”馬泰亞斯說。
“馬修,養母姓考夫曼但我不姓考夫曼,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
馬泰亞斯未響應。
李儀景繼續翻譯:“馬修·不知道姓什麼。”
“謝謝你接下我的委托。”
“找爹而已,能難到哪去。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媽媽說,爸爸叫刻賽特斯·希克斯。”
李儀景覺得自己大腦要着了。
“真巧,我打工的書店的老闆也叫刻賽特斯·希克斯。”
李儀景未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