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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角落爬滿了青苔,夜離蜷縮在發黴的床墊上,盯着自己手背的血管。
那些血管已經細得像蛛絲,每次蘇聽州抽血時,都要紮十幾針才能找到血流——他的身體裡,已經沒有多少血可以奉獻了。
“夜離,起來。”
鐵門打開的聲音讓夜離眼皮一跳,他試着轉動眼球,看見蘇聽州穿着白大褂走進來,手裡端着一碗暗紅色的液體。
“把這個喝了,傅景需要你明天抽血。”
夜離聞到碗裡的腥味,胃裡一陣翻湧。
那是用他的卵熬的湯,蘇聽州說能“補身體”,可每次喝完,他都會吐出血。
他搖搖頭,幹裂的嘴唇擦過床墊,發出沙沙的聲音。
“不喝?”
蘇聽州皺眉,捏住夜離的鼻子強行灌湯,“傅景明天要做骨髓移植,你必須撐住。”
滾燙的湯汁灌進喉嚨,夜離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濺在蘇聽州手背上,卻被對方厭惡地甩開。
夜離看着蘇聽州擦手的動作,想起這人曾經用這雙手溫柔地為他擦去眼淚。
“你的翅膀呢?”蘇聽州突然盯着夜離的後背,“上次電擊後就沒長出來?”
夜離想告訴蘇聽州,蚊子精的翅膀在瀕死時會徹底退化,可他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
後背的翅根處結着黑痂,那是蘇聽州用煙頭燙爛的。
蘇聽州捏住夜離的腳踝,扯過鐵鍊檢查他的傷口。
腳踝上的皮膚已經潰爛脫落,露出白花花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