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回到住處後,并沒有立即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這次的深淵怪物比之前都兇猛的多,那隻獅鹫差點就咬穿了他的胳膊,但還好自己在最後一刻把劍插進了他的腦袋.
明明讓他們先困住這隻獅鹫,等自己解決完另外的一隻再過來處理的,他們有足夠多的人和武器裝備,不至于困住一隻都做不了.
克裡斯抿了抿嘴唇,他受傷後,他們小組的人就像沒有看見一樣,反而催促着回聖殿.他的傷口一路上也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
不是不知道隊員們的意見,他也曾試嘗融入過他們,但是他們卻很排斥他.
他也曾想搬回來跟他們一起住,或許這樣小隊感情會好很多.但是他們卻客氣又禮貌的拒絕了,說沒有合适的床鋪了.明明那些床鋪被他們臨時堆滿了雜物.
他也曾嘗試跟他們在休沐的時候一起出去玩,他知道的,他們幾個會出去喝酒,這沒什麼,他自己雖然滴酒不沾,騎士守則裡就有這樣一條.但卻也不會在休息日強求自己的隊員完全去遵守清規戒律.
他知道他們對自己有不滿,卻不知道如何去做.也沒有人教他如何去做,從他六歲起來到這裡,他學到的就是練劍和騎士守則.
克裡斯嘗試給自己的傷口上藥,但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房間裡有幹淨的衣物和柔軟的被褥,甚至還有一束新鮮摘下來的鮮花,但是卻沒有一瓶傷藥.
但是他記得在他為曾授勳之前,那時候雖然他就發現自己的待遇隐隐跟别人不同,但在授勳之後,這些就更明顯了.他仿佛不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而是一個符号一個象征.但這些都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克裡斯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上面是厚厚的老繭.除了天賦,他付出的努力并不少.每天揮劍三千下他堅持了十年.從無一天中斷.
既然這邊沒有,那他出去買好了,出門的時候,他還是順手帶上了一件黑色的鬥篷,這樣可以避免被别人認出來.
有時候,當休沐時,他偶爾也會披上這件鬥篷出去.雖然這樣的次數極少,大部分時候他都是沉默的練習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