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車窗上劃出扭曲的水痕,顧硯的體溫透過濕冷的襯衫傳來,林硯的指尖在他後頸小痣上輕輕顫抖——那是第一個世界沈硯之玉佩裡刻着的星圖原點,也是他每一世與對方靈魂相認的印記。病例單上“人格分裂症”的診斷像一把鑰匙,串起兩個世界的碎片:沈硯之的冷漠,顧硯的偏執,原來都是同一靈魂在創傷之後的自我保護。
“三年前的車禍……”林硯喉間發緊,想起照片裡少年攥着的半張樂譜,正是沈硯之曾經在密道裡哼唱過的旋律,“小硯臨終前,是不是在彈《星軌》?那首你母親留給你的曲子。”
顧硯猛地擡頭,鏡片後的瞳孔劇烈收縮;“你怎麼知道這首曲子?”他突然抓住林硯的手腕,“你見過他對不對?在另一個世界,你是他派來懲罰我的幽靈?”
系統瘋狂閃爍:【檢測到記憶共鳴!觸發隐藏劇情,請宿主确認小硯死亡真相】
林硯直視他眼底翻湧的恐懼與希冀,突然想起第一個世界沈硯之玉佩背面的“硯”字——那是小硯的名字,也是他們靈魂的錨點。“他不是幽靈。”他取下顧硯的金絲眼鏡,指尖劃過對方濕潤的眼角,“他是你刻在靈魂裡的光,就像你在每一個世界都要找到我一樣。”
顧硯的呼吸驟然紊亂,第二人格沈硯之的冷漠突然漫上眉梢,他反手扣住林硯的後頸,拇指觸碰到那顆朱砂痣:“青蚨,你總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聲音卻比林硯低了兩個調。帶着攝政王府密道裡的寒意,“在暗衛營時,你也是這樣,為我擋劍。”
兩種人格的信息在狹小的空間裡碰撞,林硯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卻鬼使神差的笑了:“原來你都記得,無論是沈硯之的玉佩,還是顧硯的懷表,你們都在等我解開同一個謎題。”他翻開病曆單背面,用顧硯的鋼筆寫下第一個世界的密道星圖,“小硯的死從來都不是意外,對嗎?”
沈硯之的指尖驟然掐進他的腰窩,卻在觸碰到他後腰的舊疤時猛然松開——那是第一個世界替他擋劍留下的傷,此刻正以相同的位置出現在顧硯的後腰。
系統提示音:【雙人格記憶融合度80%!目标人物真實身份:時空管理局失控的靈魂宿主,因執念分裂出多個世界副本】
保姆車突然在海邊停下,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顧硯/沈硯之扯下領帶,露出鎖骨下方正在發光的朱砂痣,與林硯的印記完全重合:“星軌樂隊的主唱在車禍前正在破譯時空管理局的坐标密碼。”他扯開懷表,内側刻着的不是照片,而是第一個世界的密道地圖,“他想帶我回家,卻死在了時空裂縫裡。”
林硯終于明白,所謂“攻略任務”不過是時空管理局的騙局——顧硯,沈硯之,包括即将相遇的星際元帥,都是同一靈魂為了找回散落的小硯碎片,在不同世界制造的副本。而他,才是真正的“小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