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了?可不止她一個人看見了,村民也說這有個院子,現在看來,更像是門被封上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季風很快在一堆叢生的雜草堆裡發現了被土塗抹過的痕迹。仔細看能大緻勾勒出一扇門的形狀,磚縫也和旁邊的牆面對不上。雖然粗糙,但砌得很結實,季風試着撞了兩下,那塊紋絲不動。牆又高,季風站在底下比劃了一下,估計有三米高,對她來說完全翻不過去。
“究竟實在關誰啊?”季風站在牆邊喃喃自語。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抓住了她的腳腕,“!”她猛地彈開,慣性下跌坐在地上,看清剛是一隻幹枯的手,迅速縮回牆裡。
這有個洞!季風迅速想到這一點,膝行至剛剛那手伸出來的位置,撥開藤蔓,在牆根處摸索,發現有一處的磚塊有些松動。她試着往裡推了推,能推動!
“哐當”一聲,一個狗洞出現在她眼前。她從現在的位置可以看見洞那邊的地面,黃土裸地,零星有幾顆草。剛才那個人呢?季風向後挪了挪,慢慢彎下腰,頭幾乎要挨到地面,才終于能看到院子裡面——一隻黑毛腦袋正在洞内死死盯着她,那隻手又伸出來沖她的眼睛掏去!
後脖領被一股大力猛的拽後去,本來就跪趴在地上的季風被這一拽直接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頭昏腦漲地爬起來看見于長星正蹲在她前面,要不是他剛才那一拽,自己的眼睛估計就要離體了。
“一時情急,沒事吧。”于長星還蹲在那,微微側過頭問她。
“沒事,多謝。”季風站起來走近他,發現他手底下正用力按着什麼,蹲下來看見是剛才那人的手。
“啊啊!”牆裡的人終于出聲了,但一似乎不太會說話,一直蹦一些零碎的詞:“啊啊!寶、嘿嘿!”
“她在說什麼?”季風這會大概分辨出牆裡是個女性,看樣子在裡面很久了。
“再聽聽。”于長星說。
“寶、寶……嘿嘿,吃!”裡面的人用另一隻手遞出來一截黑乎乎的東西,往于長星手上戳,沒收着勁戳得他咧了下嘴,但他要伸手去接時,對面又把手縮了回去,“寶、寶、吃!”
于長星回頭看季風,
“看我幹嘛?”季風嘴上說着,還是試探性地把手伸過去,女人這回沒躲,讓季風拿到了那截不明物體,但她往回拽了拽,女人卻不松手。
“不是給我的嗎?”季風嘗試跟她交流。
女人突然變得很興奮,尖叫起來,又咯咯咯地笑,本該被于長星按住的那隻手猛的抽出來抓住了季風的手,“啊啊!吃!寶寶!”
“沒事!”季風示意正準備撲過來搶救的于長星先别動,因為她發現女人好像沒有攻擊意願,她剛剛遞過來的,是一塊風幹了的餅邊兒。
“她把我當成别人了。”季風一隻手被抓着,還在冷靜的分析,“這是一塊兒餅,估計是她珍藏的。”
“她願意給你,但是不給我,”于長星分析道,“她不會就是桂花吧……”
“你是桂花嗎?”于長星問她。
女人趴在那低頭玩着季風的手,沒一點反應。
季風也試着再問了一遍:“桂花?”
“啊!”
“這算是回應了嗎?”季風看向于長星,有些不确定,
“你再說些别的試試?”于長星說。
“你好?”
“啊!”
“你是誰?”
“啊!”
“村長?”
“啊!”
感覺她說什麼對方都是這個反應……
季風無奈的告訴于長星:“我說什麼她都是這樣子。”
“啊!”
這時季風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沒試:“連喜?”
手上一緊,女人終于擡起頭:“寶、寶!寶寶。”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貼近洞口仔細地盯着季風的臉,季風被她看得發毛,忽然她把季風的手一撇,縮回牆後,把洞口飛快的堵上了。
“哎!堵得倒挺快。”季風揉着自己被釋放的那隻手,上面被女人捏的全是紅印子,已經有些發紫了。
“她至少跟連喜有關系,估計是把我認成連喜了。”
“你應該叫她媽媽試試。”于長星冷不丁冒出這一句,
“這不是沒來得及。”季風站起身,怕了拍身上的土,“走吧,再多問幾家看看有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