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光号的主要飛行方式為量子躍遷,而水晶城所在行星相對于領導模塊上的星圖而言隻不過多了一晚的量子躍遷的路程,一路上最大的阻礙竟然隻是碳基生物的銀行議會。
“銀河議會就是欠打!”焚風和飛翼機翼擦着機翼在天空中跟着大家飛行,底下的地面載具揚起的沙塵又被五台空中發動機吹得四處飛散。
見狀焚風又往上升高一截,他的機型受限于多變導緻縫隙比較多,他不想弄的滿變形縫都是塵土。
終于,在熙熙攘攘的趕路下,水晶城展現在他們的面前,可是現實卻和理想大相徑庭:整個水晶城空無一人、破敗不堪。
大家都沉默了。
在一片寂靜的天空中,一架白色飛機突然脫離了編隊,他在空中搖搖晃晃,仿佛在尋找着什麼。飛機的軌迹圍繞着一座破敗的塔頂,它在那裡焦急地盤旋着。
焚風遙遙望着盤旋的飛翼,他開始跟随飛機的軌迹,一同在水晶城的上空巡視。然而,這座曾經輝煌的城市如今隻剩下了斷壁殘垣,沒有一絲生命的迹象。空蕩蕩的街道,破碎的建築,一切都顯得那麼荒涼和死寂。
飛機的每一次盤旋,都是那麼的令人揪芯,而焚風隻能選擇陪他一塊飛翔。他的目光緊緊跟随着飛機,心中充滿了疑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變得如此荒涼?
終于,飛翼一個俯沖紮向市中心的一個教堂,焚風隻得也跟着白飛機下落。
“飛翼……”
“這裡是我最後和阿特拉斯說話的地方,我和他吵了一架,他認為我不應該如此莽撞地就離開水晶城,塞伯坦暫時還不适合我們回歸,但我認為總要有人去看看。”
焚風輕輕把手搭在飛翼的臂甲上,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
“我沒事,隻是他們出事了……阿特拉斯去了哪裡?十字線、戰斧……”飛翼跪在教堂的中央,斑駁的光穿過彩床照射在飛翼面前的空地上,一如那日的阿特拉斯。
“飛翼,我們可以……”焚風還是想上前安慰飛翼,但飛翼推開了他。
“别說話,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焚風不可思議地看着推開自己的飛翼:“你……”
“求你了,讓我一個人待着。”
焚風暗下光學鏡,他的手微微顫抖,教堂内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隻有兩機的散熱系統在回響,沉重而急促。他低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那種無力感和深深的悲傷再次浸滿他的内芯,而上一次,還是在塞伯坦。
于是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仿佛想要逃離這裡。
然而,就在此時,水晶城忽然産生一陣劇烈的振動,飛翼不明所以地環顧四周,焚風也被晃的扶住了教堂内座椅的椅背。
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焚風想起了他離開水晶城時曾和這裡的基地金剛巨靈神聊過,那時巨靈神就表達過他想要回到家鄉的願望,一瞬間一陣涼意攀上焚風的後背,他好似一根離弦的劍一般沖向還不明情況的飛翼。
兩對一直折疊着的機翼架展開,上方是紅色翼膜,下方是似羽般的透明能量膜,它們完全展開,将焚風和飛翼一同包圍其中,此時,一個巨型光柱從地底沖天而起,擦着而機射向天空,緊接着整個教堂都塌了。
“焚風!”飛翼瞪大了光學鏡,變故來的是如此突然,以至于他隻看見了光柱擦過焚風,一層球形的保護膜好似被撕裂了一般消散在空氣中。
“焚風!你還好嗎?别吓我!”飛翼連忙将受傷的焚風抱在懷裡,好在托了那層護盾的福,焚風基本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隻是機體有些發燙。
焚風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腦袋,“我沒事,是基地金剛。”剛剛一瞬間仿佛要被一坨信息擠爆CPU,“巨靈神想要回塞伯坦,但是他的體型太大了,做不到傳送。”
“那他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不,不是攻擊,是應激……是合金盾……”焚風有時候真想給合金盾兩巴掌,連基地金剛都敢紮,他還有什麼不敢紮的。
飛翼聞言走到被轟開的口子向下看去。
“可能會有第二次,你别……喂!”焚風眼睜睜地看着飛翼跳了下去,沒辦法,他也隻好跟着下去,這段路程并不長,很快,他們就在洞底的基地金剛的腦模塊房間遇見了補天士的大部隊。
“你把基地金剛捅了!”焚風指責一旁剛爬起來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合金盾,“你怎麼敢捅基地金剛!”
“我總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活了!”合金盾為自己辯解道,“這個基地金剛想回家,所以才會出現一系列的怪狀況。”
“等了吧,他根本沒死,你怎麼敢随便假定你不了解的基地金剛的死亡。”焚風用手指戳着合金盾的胸口,“你就是想看基地金剛的記憶!”
“好了好了,至少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是嗎?”發條拽住焚風的胳膊,接着他又驚叫撲向合金盾,“你不能再進去了!”
“基地金剛一開始就在這裡,通過他的眼睛我看到了塞伯坦騎士團,‘指引之手’———所有的一切。證據,發條———神存在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