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吟聽這語氣心道不好,忙轉圜道:“殿下說的是,我已面見了燕國陛下,大禮已成,名義上算燕國陛下的妃嫔,我願為陛下守節,可否容我遷居宮外?”
她想燕國要齊國嫁公主就是為了羞辱齊國,自然不肯放她走,現在退而求其次,以守節的名義一輩子不嫁人總可以吧,反正她本來也不想在這古代嫁人。
然而她還是天真了,段伏歸既然對她起了心思,又怎會放過她。
“我說過,你是我的。”男人沉聲道。
紀吟猛地擡起眼皮,睜着一雙晶透的眸子,正好撞上男人鋒利的視線。
“可……我……我已經是燕國陛下的妃嫔了,這樣實在有違倫理。”紀吟絞盡腦汁,試圖以此喚回他的理性,然而男人聽了她的話,眉毛都沒動一下,甚至嗤笑了下,道:“也隻有你們漢人才講究這些,我們鮮卑可不管什麼禮不禮的,我們向來隻有一個傳統,父死子繼——繼承他的權力、土地、财物,當然也包括他的女人。”
說着,段伏歸的大掌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龐,眼眸幽邃,露出毫不掩飾的掠奪、占有。
紀吟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渾身都打起了顫。
“不行。”她下意識道。
“不行?”段伏歸反問,尾音極輕,撫在她臉上的手卻重了兩分。
他作為燕國三皇子,自上戰場,屢立戰功,在燕國中便要風得風,一呼百應,如今更是即将登上燕國皇帝的寶座,多少女人主動朝他獻媚,隻是他懶得一顧而已,如今忽有個女子正好入了眼,他來了點興緻,她竟還不肯?
臉上的疼痛讓紀吟回過神來,猛然嗅到了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又想起他行事狠戾,第一次見面就射死自己的馬,惹怒這樣一個生殺予奪的掌權者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紀吟想找補一下,然而下一秒,她隻覺眼前一暗,一團濃烈的氣息籠過來,唇上就忽的多了抹陌生的、溫熱的觸感。
她愣了兩秒才意識到男人在吻她,整個人都僵硬成了石。
接着唇上傳來點點疼痛,男人在咬她。
咬得毫無章法,像狗在啃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