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新公司開業了。
當天晚上,他們三個準備聚聚,喝點小酒。
“去我家吧。”韓義說,“喝多了也不用回去了,我家騰出兩個客房給你倆住。”
韓義跟家裡人一起住,是那種大院,院子裡面建着獨棟小别墅。
他和韓蔓一人一棟。住起來和私人住宅也沒什麼區别。
韓義的房子裝修的很有個性,牆紙貼的都是幾何方塊,好在填塗的顔色不誇張,看久了也挺賞心悅目。
他們三人圍坐在廳裡,席間,韓義又問起那個軟件的事情。
程滿斟酌了一番問:“你沒看見我艾特了蘇之聆嗎?”
“哦。”他反應了一會兒,驚訝道,“你真脫單了?那蘇助理也沒有表示啊。況且,她現在還是LZ的員工呢。”
程滿:“她比較害羞。”
幾杯酒下肚,韓義說:“我不信。”他拿出手機,“我現在給蘇助理打電話确認一遍,再怎麼說我是她頂頭大老闆,她肯定會如實相告。”
他拿在手裡的手機啪一下被程滿壓在桌上,“不要打擾她。我們來喝酒吧。”
“就你這酒量,也敢跟我喝酒?”韓義提起喝酒,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一瓶好東西,給你補一補。”
不一會兒,韓義從酒櫃裡拿出一瓶包裝特别樸實的東西出來。
白少清提起點興趣問:“什麼東西?”
韓義眨眨眼,“男人喝了一夜金槍不倒。”
白少清無語地蔑視他一眼便再也不看那東西了。
倒是程滿遲滞地反應了一會兒問:“什麼東西?”
韓義看向他,有點兒捉弄人的意思,“你确定你脫單了嗷。”
程滿終于意識到這是什麼玩意了,“世上根本就沒有這麼有效的藥酒。你花錢買來的?别被人坑了。”
“試一試?”韓義給他倒上,“嘗一嘗。”
白少清:“對他沒用。”
韓義扭頭,疑惑地問:“為什麼?”
白少清難得笑了,“他酒量不好,藥性還沒上來,他就醉了。”
程滿不服氣,“我用不着這個。”他跟孩子一樣較勁,“我很強勁。”
話雖這樣說,但男人就是對這種東西好奇的。
就當是當做普通藥酒來喝,喝個熱鬧。
中途,白少清接到葉輕的電話,提前告辭了。
韓義沖着他笑,“明天記得反饋效果。”
“去你的。”白少清替他擔憂道,“我和程滿都有對象了,你怎麼辦?别到時候把手累到了。”
兩人笑着對罵了幾句,目送白少清離開。
韓義開始慫恿程滿喝酒。
眼見着那瓶東西見底了,韓義才放過了他。
“我倒要看看你今晚怎麼熬。”捉弄兄弟這事兒,韓義從小就沒少幹。
他起身離開去吩咐保姆收拾客房,叫程滿坐在沙發上歇一歇。
程滿乖乖地仰靠在沙發上,他伸手松開領帶,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
今天公司開業,他打扮的像模像樣地給員工們打了一通雞血,又忙活了一整天。
本來就夠累了,還被韓義灌了一瓶酒下肚,頭開始發暈,身體裡感覺有股力氣唆使着他使出來。
但頭腦實在是不給力,大腦連接不上肢體,那股勁越憋越大,特别折磨人。
他癱在沙發上,襯衣扣子已經解到胸口,領帶挂在一側,滿面透紅,迷瞪中又透着點痛苦。
門鎖響了一下,韓蔓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副光景。
廳裡雜七雜八地擺着一些吃過的食物,和一些喝空的酒瓶。
她喊了一聲韓義,沒人應。往廳裡走了幾步,又折回到程滿的身邊,看着看着,就伸手去摸對方的臉。
有點燙,很滑,一個大男人,皮膚竟然生的這樣好。
韓義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姐騎在程滿的身上。
他尖叫出聲,喊出來的話都差點破音了,“姐,姐!你趕緊從他身上下來!你現在下來,後面你們還可以做朋友。”
韓蔓跨坐在程滿的腰上,伸手扯住他脖子上的領帶,扭頭看一眼身後,“可是,他起反應了。”
韓義捂頭大呼:“他這個年紀,你就是拿一塊豬肉放他身上蹭,那也得起反應。”
“我求你了姐,你趕緊下來。不然我沒法向蘇助理交代。”畢竟是他把程滿給灌醉了。
他看程滿閉着眼,像是迷糊的睡過去了,“就趁着現在,他還沒意識到坐在他身上的人是誰的時候,趕!緊!下!來!”
“不然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程滿這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麼叫沒辦法跟蘇助理交代?”韓蔓問,“他們在一起了?”
“對啊,你沒看程滿前幾天發的朋友圈嗎?”
“這樣啊。”韓蔓有些不情願地翻身下來,“蘇助理這麼容易就被他追到手了?”
韓義湊過來把人拉開,他鼻尖動了動,好家夥,他姐喝的也不少。
“你趕緊回你自己房子歇着去吧。”他去把程滿扶起來,“我還是把他送回去好了,住我這裡不安全。”
他不放心地問:“你都對他做什麼了?”
韓蔓切一聲,“能做什麼?不過是摸了兩把。”
韓義松了一口氣,架着人出了門。他叫了個司機,自己坐在後座照顧着程滿。
走到半路,他突然心下一慌,程滿酒量是不好,但很少斷片。他要把韓蔓今天做的事情給抹除。
他靈機一動,朝司機報了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