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蘇之聆回房關好門,躺下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起身打開門,看見程滿抱着毯站在門口,她問:“怎麼了。”
“有蟑螂。”程滿皺眉,“我沒穿衣服,蟑螂爬在身上不舒服。”
蘇之聆聽得起雞皮疙瘩,蟑螂在南方确實挺常見。
但她住進來快一個月了也沒看見過,之前在公寓那邊倒是有,她偶爾還會殺殺蟲。
程滿站在那裡,特别真摯地看着她,“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跟我去找。”
這大晚上,誰有那功夫?
兩人站在房間門口,眼對眼看了一會兒。
蘇之聆往邊上讓了一下,垂着眼,“那你把瑜伽墊拿進來,在房間裡面打地鋪吧。”
一晃神的功夫,程滿就把墊子拿過來了。
蘇之聆讓他把墊子鋪在靠裡面的位置,以防她夜裡起來踩到他。
房間開着小夜燈,兩人都克制着以防鬧出動靜打擾到對方。
蘇之聆睡不着,房間裡多了一個人,翻身都變得小心了。
她睜着眼盯着天花闆看了一會兒,好想一棍子把自己打暈。
她隻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程滿剛洗過澡,露着上半身的模樣。
而且,這個人現在還睡在她的房裡,安安靜靜,筆筆直直的。
一直熬到後半夜,她才開始有困意。
伴随着困意而來的,是那個一直纏繞着她的夢。
在靜谧的夜裡,在小夜燈暖黃的燈光旁,蘇之聆又深陷夢境無法自拔。
“蘇之聆?”
程滿側過身躺着,腰間搭着一條毛毯,他看向一旁床上躺着的人,“睡不着嗎?”
沒人回應他,看來是說夢話。
他躺正,雙手搭在腹部,其實睡不着的是他,身體裡像是注射了興奮劑,現在讓他起來扛包完全沒問題。
可能是沒健身?總覺得身上有力氣沒處使,精力過剩。
他閉眼數了一會兒羊,床的那邊又傳來一聲細微綿長的哼聲。
程滿坐起來,就着小夜燈,趴到床邊去看蘇之聆。
她安靜地睡着,黑色長發鋪在雪白的枕頭上,頭微微往這邊偏。
他湊過去,細細端詳,伸手摸了摸對方的睫毛。
蘇之聆又哼唧了一聲,很軟綿綿的聲音,聽的他心裡也跟着一軟,賤兮兮地,他又伸手去摸對方的臉蛋。
手背剛貼過去,蘇之聆便挨着蹭了蹭,蹭的他心癢癢。
他說:“蘇之聆,我上來睡了。”
蘇之聆:“嗯。”
程滿愣了一下,确認道:“真的?”
房内安靜了許久,隻有蘇之聆均勻清淺的呼吸聲,他笑着歎息一聲,繼續趴在床邊看她。
然後,他就看見蘇之聆仰起脖子,難耐地蹭了一下他的手,嗓子裡溢出一聲拐着彎的嘤咛。
他緩緩坐直身體,眼神晦暗,揭掉身上的毯子,連帶着浴巾一起解了。而後掀起薄被的一角,鑽入蘇之聆的被窩裡。
蘇之聆覺得有什麼東西縛着她喘不過氣來,明明上一秒她還愉悅的不知天南地北,下一秒就像裹進了泥沼裡,黏膩、深陷、緊束、無孔不入。
她揮動着四肢想要掙脫這種被束縛的感覺,突然感覺好像撞上了一堵肉牆。
昏暗的房内,她睜開眼,眼前是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那張臉。
她眼睛眨巴了兩下,看見那張臉壓下來,貼着她的臉,重重的呼吸聲傳入她耳朵裡,“姐姐,你做春夢了。”
她轉過臉,二人耳鬓厮磨,好真實的觸感。
她貼着人臉磨了磨,“今天夢裡的你好像真的一樣。”
程滿把她的臉掰正,“每次夢裡都是我嗎?”
蘇之聆半合着眼,迷迷糊糊地回,“嗯。”
程滿從鼻腔裡冒出幾聲悶悶的笑,“那我們在夢裡都做些什麼呢?”
他看蘇之聆沒回答,眼皮子也漸漸地快要合上了,便低頭親了親她,換了個方式問:“你現在希望我對你做什麼?”
蘇之聆被他親的又半睜開眼,盯着他瞧了一會兒說:“你會口嗎?”
程滿意外的表情在臉上定格了一瞬,而後完全笑開,壓着她親了一大口。
随後,他拉起薄被,身體一縮,整個人鑽入了被窩深處。
蘇之聆的身體拱成一座橋,她被刺激地徹底清醒過來,“程滿!”
程滿從被窩裡鑽出來,二話不說,壓着她就親。
他終于找到使勁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