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這個酒吧不對社會外來人士開放。
蘇之聆能來肯定是因為程滿。
蘇之聆卻隻是淡淡地回,“過來吃飯。”說完便朝洗手間走去。
韓蔓聳肩,順着她來時的方向走去,果然看見了韓義,“站住。”
“姐。”韓義倒回來,“你同客戶的合作談完了?”
韓蔓問:“程滿來了?”
韓義啧了一聲,“程滿今天帶蘇助理見家長。”
“什麼見家長?”韓蔓面色一凝,她探身往他出來的包房裡瞅。
“就你想的那個意思。今天關女士剛回國。”韓義擋住她的視線,“你死心吧,姐。”
韓蔓不知道死心二字怎麼寫,她向來要強,從小韓義就是她的跟班,長大了家族裡的企業也都是她在管。
死心?哼!她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哎!姐,你往哪兒走呢?你剛才不就是從那兒過來的嗎?”
“上洗手間,剛才忘了。”韓蔓搖着腰肢,扔下這麼一句話。
蘇之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韓蔓站在洗手台旁補口紅。
對方擰上口紅蓋子,側頭看洗手的她,問:“蘇助理,你今天跟關女士吃飯?”
蘇之聆擡頭看一眼鏡子,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
韓蔓又問:“你真的跟程滿在一起了?”
“是。”這次,蘇之聆給了一個語氣堅定的答複。
韓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用指腹抹去嘴角塗花掉的口紅,突然笑了,歪頭調侃似的湊過來問:“程滿現在還是那麼容易起反應嗎?”
蘇之聆臉色白了一個度,愣愣地看向她。聽見她說:“坐上去蹭一蹭就硬的不行。”
洗手池裡的水龍頭流了很久,蘇之聆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轉身把水擰上。
她沿着走道往包房走去,碰着程滿找過來,拉住她的手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蘇之聆低頭看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我有點不舒服。”
“那我們回去吧。”程滿說,“我媽剛下的飛機,她先回去了。本來還想帶你去看看那邊的荷塘,聽說開始長蓮蓬了。”
“改天吧。”蘇之聆擡頭笑了一下,面色确實不好看。
程滿二話不說,抱了一下她,“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用,可能前幾天有點緊張,今天放松下來,身體才察覺出來。應該就是累了。”
程滿把她送回了家。
進門後,蘇之聆端杯子喝了口水,看見程滿坐在沙發上回信息。
她想起韓蔓的話,朝着程滿走過去。
“嗯?”程滿放下手機扶着她的腰。
蘇之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挪動着,往前一點,貼住他的腰腹。
程滿的呼吸有點急,他看一眼窗外,“天還沒黑呢。”
蘇之聆雙手撐在他的兩肩,低頭看他。
她今天沒有束發,做了個臨時的大波浪卷,發尾翹起,濃密的發量遮蓋下來,給她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誘惑。
程滿擡頭和她對視,看着看着,想要伸手把人環抱住。
偏偏蘇之聆握住他的兩隻手腕,用力壓在沙發上。
然後,她借着他手臂的支撐,開始前後蹭動起來。
“蘇之聆。”程滿手背青筋鼓起,嗓音暗啞,正當他難耐之際。
蘇之聆突然從他身上滑下來,撩一下頭發,眼睛輕飄飄地往他腰腹以下的位置掃一眼,眉頭皺一下,轉身朝着房間走去,嘭一聲把門甩上,反鎖了。
程滿站在門前,煩躁地抓了抓短發,他擡手敲門,“怎麼突然停了?”
房内傳來蘇之聆的聲音,“突然覺得沒興趣了。”
程滿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耍弄過,他自認在蘇之聆面前已經夠伏低做小了。
“今天我媽沒對你說什麼重話吧?你放心,她長居國外,我準備在國内發展,你們相處的時間不會多。”
“不是因為你媽。”
“那是因為什麼?”
程滿的聲音隔着門闆傳進來,能聽得出來,他就站在門外。
蘇之聆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韓蔓的話像是一把生鏽的刀,刺入她的身體裡。
她和程滿的關系确定下來不過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難道要對他的過往揪住不放嗎?
她恍惚中記起,當初他說過他沒有談過女朋友。
既然不是戀愛關系,那又是什麼關系才會讓一個女人說出一個男人容易起反應這種話呢。
“蘇之聆,開門!”程滿單手撐着門框,“我知道你容易多想,你出來,我們談談。”
嘩一聲,門開了,帶起一陣風,吹的發絲飛揚。
程滿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廳裡,按在沙發上坐下來。
恰好和剛才的位置換了過來,這下子輪到程滿來俯視她,他說:“你最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一會兒我做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