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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死遁後和哪吒掀了天庭 > 第24章 求不得

第24章 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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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應望着他倔強的眉眼,笑道:“自大狂。”

“我是認真的!”哪吒掐她臉頰,“你笑什麼?”

與應湊近他耳邊,輕聲道:“我笑你明明擔心得要死,還非要裝兇。”

她舔了下他耳垂,“甜死了。”

哪吒觸電般彈開,整張臉漲得通紅:“你!”

與應大笑着跳起來往林中跑去,哪還有半點虛弱的模樣。

哪吒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被騙,氣得跺腳:“與應!你給我站住!”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驚起一群飛鳥,她回頭沖他做鬼臉:“來抓我呀,哪吒!”

哪吒抄起乾坤圈就追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在林間追逐,驚得松鼠亂竄,野兔飛奔。

與應故意放慢速度,待哪吒即将抓住她時又突然加速,氣得少年哇哇大叫。

“耍賴!用騰雲術算什麼本事!”

“又沒規定不能用!”

哪吒突然停下,捂着胸口踉跄兩步:“嘶…傷口……”

與應立刻折返:“怎麼了?是不是花瓣……唔!”

哪吒一把抱住偷襲成功的獵物,得意洋洋:“抓到你了。”

與應氣得捶他:“幼稚!”

哪吒收緊手臂,下巴擱在她發頂:“别動,讓我抱會兒。”他聲音低沉,“剛才……真的吓到我了。”

與應安靜下來,臉頰貼着他胸膛,少年心跳如擂鼓,又快又重。

“哪吒。”她輕聲喚道。

“嗯?”

“我們回去吧,回去把櫻桃種了。”

·

櫻桃樹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嫩綠的葉片上還挂着晨露。

與應蹲在剛挖好的土坑旁,指尖輕撫過樹苗脆弱的根系,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黎府那株永遠等不到結果的海棠。

“發什麼呆?”哪吒用沾滿泥土的手背蹭了下她的鼻尖,留下一道泥痕,“再不給它安家,太陽該曬蔫了。”

與應回過神來,看着眼前少年卷到肘間的衣袖和腰間胡亂系着的混天绫,竟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她連幻想這樣的場景都是奢侈,有人陪她種一株會開花結果的樹,而不是孤零零地對着永遠不開花的木樁練劍。

“這裡土不夠肥。”她收斂思緒,将樹苗小心放入坑中,“玉泉山的仙土應該…”

話未說完,哪吒已經變戲法似的從乾坤袋掏出一捧土壤,得意地挑眉:“早準備好了。”

與應認出那是蓮池邊的靈土,最适合滋養草木,她接過土的手指微微發抖——當年阿長也曾為她偷過一捧這樣的土,就為了讓她院裡的海棠能多開幾日花。

“怎麼?不夠?”哪吒見她不動,又抓出一把,“池子邊多的是,夠把這山頭都種滿櫻桃。”

與應搖頭,将靈土細細鋪在樹根周圍。

泥土特有的濕潤氣息鑽入鼻腔,恍惚間她看到記憶中的自己,十指鮮血淋漓的小黎應,正用傷痕累累的手掌扒開凍土,埋下不知第幾顆注定不會發芽的種子。

“黎府的海棠……從來不會結果。”她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哪吒培土的動作頓了頓,陽光穿透樹葉的間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與應這才驚覺失言,急忙去拿水壺,卻被哪吒按住手背。

“這顆會。”少年聲音笃定,将櫻桃核放進她掌心,“玉泉山的品種,一年就結果。”

澆水時,與應顫抖起來。

清水在陽光下劃出銀亮的弧線,卻在落地前變成了記憶中紛紛揚揚的大雪。

黎應跪在雪地裡,木劍斷成兩截,黎昭然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撿起來。劍在人在,劍斷人亡。”

她伸手去夠碎片,鋒利的木刺紮進掌心,鮮血在雪地上綻開觸目驚心的紅梅。

遠處廊下,褚雲玺死死攥着窗沿,指節發白。

“與應!”

哪吒的呼喚将她拽回現實,水壺歪倒在一邊,清水浸透了她和哪吒的衣擺。

少年緊緊攥着她的肩膀:“又看見了?”

與應勉強點頭,卻發現自己正無意識摩挲着左手掌心,那裡本該有無數疤痕,如今卻隻剩下薄薄一層繭子。

哪吒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鎖骨的花瓣傷口上:“疼嗎?”

花瓣蹭過掌心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這處傷口本該早就愈合,可哪吒偏偏用法術維持着它,就像她固執地記得那些不該記得的往事。

“傻子。”她輕聲說,卻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在傷口上停留。

哪吒低頭,在她掌心尚未觸碰過的位置狠狠劃了一道,新的花瓣層層疊疊綻開,與她曾經留在那裡的齒痕交相輝映。

“現在你也有份了。”他得意地展示新增的傷口,仿佛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勳章。

與應望着他孩子氣的笑容,胸口泛起酸澀和暖意。

她碾碎那些花瓣,在自己鎖骨相同的位置畫了朵小小的蓮花:“扯平。”

哪吒愣住,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他慌亂地抓起鏟子繼續培土,卻差點鏟到自己的腳。

樹苗栽好後,與應取出櫻桃,那些從玉泉山帶回來的果子已經有些蔫了,但在陽光下依然紅得剔透。

她小心地掰開果肉,将核上的果絡一絲絲清理幹淨。

“聽說櫻桃樹死後,會從根系長出新的樹苗。”她将果核放在兩人剛壘好的小土堆上,“一代接一代,永遠不死。”

哪吒正用混天绫擦手,聞言嗤笑:“有我在,它敢死試試?等結果了,第一個給你吃。”

黎應站在樹下用手接着花瓣,花瓣粉粉白白,還帶着晨露,她鬼使神差的塞進嘴裡,卻眼前一亮。

分明是苦的,卻說好吃。

“與應?”哪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走神。”

她眨去眼底的水汽,掰開半顆櫻桃:“現在就能吃。”

哪吒就着她手咬走果肉,指尖不經意擦過她唇瓣,與應下意識舔了舔,嘗到一絲蓮花味,是哪吒傷口沾上的。

少年湊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甜嗎?”

與應點頭,卻在心裡默默補充:甜得讓人想哭。

陽光将兩人的影子投在新栽的樹苗上,交疊的影子随着風輕輕搖晃,仿佛多年前那場永遠停不下來的大雪終于化了。

與應悄悄将臉頰貼在哪吒肩頭。

若能死在開花時節,該多好。

她望着稚嫩的樹苗想道。

至少不必看見凋零。

·

晨光微熹,陳塘關的街道上已有了幾分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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