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蘇驕就讓人打水沐浴,頭一回起這麼晚,生物鐘都被打亂了,果然男色影響她進步。
尤其是在聽到沈訣一大早就出門了,她才想起好像對方說要進宮。
第二天要進宮,大晚上還有時間圓房?!
男人心她永遠琢磨不透,也不想琢磨,睡一覺而已,就當體驗生活了。
雖然對方不是秒男,但是體力太旺盛也不是什麼好事。
接近午時她才打完一套八段錦,脖子就突然扭到了,沒人告訴她同房會體質變差呀,不是說采陽補陰嗎?
“少夫人您先忍忍,大夫馬上就來了。”
青玉連忙拿着熱毛巾捂住她脖頸,可當看到上面的紅痕,不由紅着臉扭過頭。
察覺到她的視線,蘇驕皺了皺眉,“你去衣櫥拿那件圓領衫裙出來。”
今天她得去見蘇禾月,事不宜遲,一刻也不能耽擱。
“是。”
青玉趕緊去衣櫥裡挑出衣裳,可當看到門外進來的人時,瞬間一股涼氣從脊柱冒了上來,“大人。”
男人換了身黑色常服,周身都萦繞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當看到屋裡的女子捂着脖子,眼神才溫和幾分。
“可有不适?”
他将木盒放桌上。
蘇驕一手捂着熱毛巾,正欲說什麼,就感覺後脖頸某處被人一按,酸疼酸疼的,但脖子似乎能動了。
她用餘光看了看後面的人,随後将衣領拉高。
差點忘了,對方每天對面一衆嫌犯,肯定深谙人體各大筋脈穴位,去做推拿大概也是一把好手。
“這是我的閨房。”她微微蹙眉。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就不相信他去見皇帝不敲門。
沈訣頓了頓,看了眼打開的房門,“抱歉,是我不懂禮數。”
青玉将衣裳挂屏風上,忙不疊就走了出去。
門外的清風不由擡頭看了眼上空,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大人居然還會道歉?反正他從來沒有聽過。
蘇驕揉了揉脖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人擁入懷中,溫熱的大手輕按着她脖頸,和風細雨極其舒适。
“今日事急,并非故意。”他耐心解釋。
蘇驕忍住這尴尬的姿勢,“夫君事忙,我知道。”
反正他随時随地的忙,不過無所謂了,她也很忙,沒時間搞事後溫存那一套。
見女子滿臉困倦,沈訣眸光微暗,心中不禁升起一縷愧疚,昨夜他未能及時自制,卻忽視了她身子嬌弱。
他也不知為何會這樣,竟縱使自己越來越荒唐。
“抱歉,今後我定會日日歸府。”
他眉宇輕舒,心中突然豁然開朗,這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何他要隐忍控制?
夫妻恩愛才是人之常情,有何不妥?
蘇驕感覺他這話有點恐怖,正準備糾正,腰間忽然一緊,随着眼前一道輪廓放大,唇上多了一道溫熱的觸感,偏偏那隻手握着她脖子,阻止了她任何後退的空間。
“唔……”
她按着戒指,恨不得随時随地給他一針。
柔軟的清甜刺激着沈訣神經,那雙墨瞳逐漸炙熱,本欲淺嘗即止,卻忍不住輾轉深入,一點一點撬開女子齒關,呼吸逐漸滾燙。
蘇驕無力的瞪着眼,看着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耳廓也不由逐漸泛紅,雙手用力推搡着他肩,很快就被握住手腕,搭在了他頸後。
“對不起,大婚那日我不該離開。”
他伏首埋在女子脖間,發自内心的歉疚。
一個犯人而已,午夜後再處置也不遲,也不急于一時,竟差點讓妻子跳崖自盡,他可真糊塗。
蘇驕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癫,一會發情,一會到處抓人,他屬狗的吧?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夫君還是去忙吧,午後我還需去探望姐姐。”蘇驕趕緊把人推開。
也不敢和他靠太近,起身就過去打開房門,讓青玉現在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