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好不好?”
他在陶書禾的耳邊輕聲說話,燥熱的氣息噴灑在陶書禾的耳側,那是陶書禾全身最敏感的位置,陶書禾幾乎要腿軟到不能站立。
“為什麼不告而别?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苦衷,虧我還在公寓裡苦苦等你回來…卻沒想到你隻是為了做陸夫人。”
聽到這話的陶書禾差點咬碎了她的一口銀牙,事到如今這封熤居然還有臉先來指責自己。
“你還好意思說,難道不是你先欺騙了我?”陶書禾邊說邊上下打量着封熤的穿着,“如今你高定西服加身,被無數人上趕着簇擁着,我不懂我還有什麼價值是值得讓你貪戀的。”
陶書禾這話講出來,便是将二人的遮羞布全部扯下。某人權衡利弊選擇舍棄掉這段感情,而對于另一人而言,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充滿欺騙的。
确實若說到底是誰傷害了這段感情,二人都沒有資格去審判對方。
陶書禾聽見面前的他冷笑了一聲,緊接着他緊緊抓住陶書禾的上臂把她從門前拉到一旁,接着将她抵在了旁邊牆上,牆壁的冰涼和背後男人的燥熱的對比驚的陶書禾心頭一顫。
他的手不停的撫摸着陶書禾的臉,用大拇指重重的摩挲陶書禾的嘴唇。
“這裡,他親過了嗎?”
“關你什麼事?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陶書禾眼見着自己離開包廂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怕陸宴會起疑心,急忙想立刻就解決掉這場鬧劇。
“松開!就算是要結算那也是你先騙了我!既然如此事到如今不如我們就一刀兩斷吧,都放過彼此好嗎?”
“放過?你自作主張放棄的感情你自然可以再次輕易的放手。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封熤的眼神如炬,快把她身上灼燒出幾個洞來。她至少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執拗地咬住嘴唇不再和他争辯。
封熤看着如此嘴硬的她,心裡像是堵住了一團棉花,于是他氣急反笑,“你放棄一切就為了港城陸太太的身份?那你應該知道的,毀掉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過就是我的一句話…”
“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
他溫熱的手掌開始遊走在陶書禾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像是滿意她的順從,他溫柔着想要拉開陶書禾的裙子的後拉鍊,陶書禾十分敏感,隻是這般就已經渾身戰栗,咬牙不發出聲音。她抓住封熤正在作亂的手,“封熤,你别這樣好嗎?”
封熤擡頭對上了陶書禾淚眼朦胧的雙眼,還是忍住了懲罰她的心思。即使他對她不告而别,等他追到國内時她已經成為了别人的未婚妻這件事耿耿于懷,甚至在心裡自己是恨她的。
他的恨是在愛裡誕生的。
恨她的自私、狹隘、心狠,但早在這之前他就将她的這些特質連帶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發絲…一切的一切全都愛了一遍。
最恨不過是恨她不夠愛自己。
她憑什麼可以在自己的身邊來去自如?為什麼不和自己商議就可以做出決定?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能舍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他究竟在她心裡算什麼呢?
封熤連問都不敢問。
封熤松開了拉着她裙子鎖鍊的手,轉而将她微微顫抖的右手包在手心中。接着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懷裡,俯身在她耳邊處埋頭嗅着。
耳朵是陶書禾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故在他埋在那處時,她情不自禁輕哼出聲來。
封熤似乎在低笑着,陶書禾清楚的感受到面前的他帶來的震感,緊接着他用手掌心捂住了了陶書禾的嘴。
“别出聲,這是晏哥的地盤,被發現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冰涼的牆壁和背後燥熱的男人,空虛和滿□□替進行。
直到陶書禾快被他親到暈厥,封熤才松開了她。他松開陶書禾身體的那一刻,沒有支撐點的陶書禾跌落在地,地磚的冰涼喚回了她的一點點理智。
陶書禾仰頭看着面前人模狗樣的封熤。
清醒過來的她覺得自己也是瘋了,居然和未婚夫的朋友,昔日的情人在廁所隔間接吻?
封熤雙手插兜站陶書禾面前俯視着她。
“把自己收拾好再出來,别被陸宴看出來我和你…...”說完不忘對着陶書禾輕笑。
陶書禾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咒罵他早日陽萎。
陶書禾慢慢扶着牆讓自己站起,出了廁所後簡單清洗擦拭掉唇上被封熤啃出界的口紅,正巧隔壁廁所隔間來了一位女士,陶書禾向她借用了口紅和遮瑕,她先是補了妝,順便試圖用遮瑕遮蓋住身上可疑的暧昧痕迹。
所幸封熤還有點良知,除了被他捏住的手腕有些紅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異常的顯眼,并沒有别的痕迹弄在衣服遮不住的部位。隻不過嘴唇被封熤啃爛了一角,陶書禾此時顧不上這個,連忙回到包廂。
回到包廂之後,包廂的氣氛此時達到高潮。陸宴正和封熤讨論城東那塊地皮。陸家早些年是地下産業發家,直到随着社會變革,慢慢才把生意放到明面上。
陸宴似乎不滿封熤提出的價格,表情略有些沒有表現出的慍怒。看到陶書禾回到了位置,象征性詢問陶書禾:“怎麼去了這麼久?”
陶書禾含住自己紅腫的嘴唇,臉不紅的地解釋說包廂太悶自己出去走了走。或許是因為不在意也根本就不會去深想,所以陸宴并沒有懷疑些什麼。
倒是聽到這句解釋的封熤卻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直盯着陶書禾看,陶書禾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害怕他真的說出些什麼。
“宴哥,這位難道是嫂子?”
他笑着明知故問。
陸宴把手中高腳杯裡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後回答他:“别亂叫。”
封熤笑着挑了挑眉,臉上帶了些歉意,好像真的像是在為自己說錯話而感到抱歉。
聽到陸宴側面否定二人關系的那句話,陶書禾倒是并沒有感到不快。因為她怕封熤挑明二人的關系,她端坐着一旁腦子裡一片空白,時刻都感覺到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後來陸宴有沒有從封熤手中拿下那塊地皮,陶書禾并不知道。因為後來在包廂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焦躁不安。
封熤太大膽了,他大庭廣衆用那雙動情的雙眼不停的打量陶書禾,接着突然開始笑着聞自己的手指,盯着陶書禾的方向用那兩根手指不停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每一個動作都在提醒陶書禾剛剛的他們是多麼激烈。
陶書禾生怕别人看出些端倪,也怕他嘴裡突然說出些什麼。直到陶書禾心理防線都快崩潰,酒局才算結束。
包廂裡各個大佬帶着女伴坐上座駕離開。
陶書禾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暗地裡松了口氣。總算是暫時擺脫那家夥了。
陸宴一直在擰着眉帶着藍牙和屏幕那邊的人處理公事。
學會做個賢良妻子的第一要素就是會審時度勢。看他語氣略帶無奈和薄怒,陶書禾選擇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向窗外。
陶書禾從車窗外看到一輛邁凱倫緊緊跟着勞斯萊斯後面。看到這騷包又高調的車型,陶書禾的心沒由來地突然咯噔一下。
不會是封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