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書禾打開家門,将身上的禮服褪下,接着沒來得及卸妝就躺在沙發上沒意識地昏睡了過去。
隔天一大早,陶書禾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她迷糊間睜開眼,看到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後瞬間清醒過來。電話鈴聲還在繼續,她隻好先通崔明玉打來的電話。
“喂?”陶書禾的聲線裡夾雜了些困倦。
“喂?桃子你看新聞了嗎?”
“新聞?什麼新聞?”
陶書禾猛然想到昨天黎家宴會上來了不少媒體,難道昨晚的新聞今早就刊登了?這港媒效率也太快了吧。
“你還不知道?狗仔拍到陸宴和時夏一前一後進入酒店…疑似舊情複燃。”崔明玉原本急促的語氣變得緩和起來,似乎怕引起陶書禾悲痛的情緒。
陶書禾聞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昨晚便就知道這兩人如今又攪合在了一起,據說這時夏在國外電影節剛拿下了大獎,如今在國内風頭正盛,新晉影後和豪門繼承人的戀情,确實值得那麼多媒體輪番報道。這樣看來昨晚的宴會外的媒體,應該有一大半都是來拍這位時影後的。
“那你猜我昨晚去黎家晚宴遇見了誰?”
“卧槽!不會是…他倆一起前去了吧?”
“嗯。就算狗仔沒拍到他們,沒過多久他們同去宴會的高清合照也會滿天飛了。”
“我天,我去他祖宗十八代!這陸宴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陶書禾沒告訴過崔明玉她和陸宴在訂婚前就簽了合同,二人的身心在哪以及私生活對方都無權幹涉。
所以事到如今也不知作何解釋,她隻能默默地補了一句:“但是昨晚我是以封熤的女伴出席,不會被當成什麼孤寡的棄婦,也算扳回來一局。你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丢臉的。”
“你和封熤在一起呀,嗯…封熤那小子不錯的,不論是長相還是财富确實能甩陸宴十萬八千裡了。我很看好他成為我姐妹的未來老公。”
“崔明玉你胡說什麼啊!成為他入場女伴的事純屬巧合…至于陸宴這件事,我準備在我們倆婚約還存在的情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随後說:“不是吧桃子?這你都能忍?為什麼非要和這個渣男糾纏在一起呢?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啊。”
陶書禾疲憊地閉上眼,打斷了崔明玉接下來的話:“别說了…我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堅持我之前的選擇。”
崔明玉大概知曉了她心裡為難的源由,即使有萬般說法想去說服她,但想想自己也完全幹涉陶書禾自己選擇的人生,隻好作罷。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被我爸給放出來了,咱們項目啟動的時間可以提上日程了。”
陶書禾聞言十分驚喜,這才稍稍提起了些興頭和崔明玉多說了會關于項目的布局方案以及具體細節,接着将細化後的具體内容發到了她的郵件裡,二人約定在下午見面再具體商讨。
結束完和崔明玉的通話後,陶書禾又看了其餘二十幾條未接來電,其中絕大多數是陸夫人打過來的,中間還夾雜着陸宴和陶夫陶母的各一通電話。
她退出電話,點擊微信後。發現微信上也有很多她沒收到的留言。
母親:【有時間回家一趟。】
陸夫人:【書禾,你還好嗎?你放心,你才是我們陸家選定的兒媳。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而改變。】
陶書禾先是給母親回了條“今晚晚一點會回去”的消息,接着想了想沒有立刻撥通陸夫人的電話,而是先去卸下自己昨晚昏睡後被忘掉的妝容,再去等着陸夫人打過來的電話。
果然不出陶書禾所料,沒過多久陸夫人的電話就打過來。
“喂?是書禾嗎?”
“陸阿姨,您怎麼打過來了。不好意思,我剛醒沒接到您之前的電話。”無須特别去模仿沙啞的嗓音,她昨晚淚流一路的哭腔根本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