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扯謊就欲蓋彌彰了,秦宴薇坦白到,“是!”
“這是為什麼呀?”宴小雪不能理解。
“你說為什麼?”秦宴薇的眼眶一紅,聲音裡也帶上了委曲。
“我本來在慶城已經面試上了一家服裝設計公司,是你們非說留我一人在老家不放心,我聽你們的了,可是我一來南城你們就逼我相親,要不是沒有辦法,我怎麼會和小書哥走假結婚這步下下棋。”
“秦宴薇!”
這一次秦則桐沒能攔住妻子,她沖上來一巴掌拍在秦宴薇的肩膀上。
“我們這還不是為你好!”
秦宴薇瑟縮了一下,夏天衣服單薄,這一巴掌下去半邊肩膀都跟着疼麻了。
她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不怕死的對爸媽說,
“那你們現在看到了,我才剛結婚就遇上丈夫離家出走這種爛事。”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宴小雪認為女兒的這種行為,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她指責到,
“你要是找個真正過日子的,誰還會放着你這麼漂亮的女孩,跟自己媽吵了一架就去離家出走!”
随着宴小雪震怒的話音,玄關處響起輕微的咔哒電子解鎖開門聲。
一身光鮮亮麗、保養得當,将近六十依舊風韻猶存的吳诩嬌站在大門外,正對着她們母女的這一方,尴尬的看着。
而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老頭,即便兩鬓已經斑白,但老頭氣勢依舊很足,又滿身高定,看模樣就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
“這是怎麼了?”老頭先開口問。
屋裡的三人一齊看向門口,宴小雪收斂了怒氣,笑着迎上前,
“诩嬌來了,這位是?”
吳诩嬌進了玄關,後面的老頭跟着進來自我介紹,并且伸手,
“我姓詹,詹博覽,是弘禾圭的董事長,诩嬌的現任丈夫。”
宴小雪皺眉看向好友吳诩嬌,秦則桐見怪不怪的上前和詹博覽握了握手。
“我是秦則桐,宴薇的爸爸,這是我的妻子宴小雪。”
因為這個陌生人的出現,秦則桐夫婦對江素書離家出走的原因也能估摸個大概,看來事情恐怕确實像女兒說的那樣,與她無關。
他們夫婦今天來就是為了女婿失蹤的事,現在又得知女兒女婿合夥欺騙他們假結婚,一件件炸裂的消息令宴小雪十分生氣,所以她語氣很沖到,
“诩嬌,小書他失蹤了,你難道不知道?你還有心情帶着再婚男人來他這裡?我看他就是被你氣跑的!”
“小雪!你冷靜點。”秦則桐攔着妻子,“别站在門口說話,都進來吧。”
吳诩嬌啞口,之前她是接到過秦宴薇用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可那天她以為江素書鬧離家出走,隻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詹博覽替她解釋,
“你們也别怪诩嬌,她這些年獨自撫養小書不容易,小書他……我作為繼父不好說,但我和诩嬌是真心想相互扶持到老。”
“小雪,我是不想讓博覽來的,可他說什麼也要跟着。”
吳诩嬌尴尬過後拿出手機,把兒子的号碼放出黑名單撥打了過去,可對面隻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幾遍自動挂斷過後,吳诩嬌的手開始發抖,秦則桐夫婦無語的看着她,她剛要再次撥打,秦宴薇就上前朝她遞出那封信。
“媽你别再打了,我之前報過警,就連警察都沒辦法聯系上他,這封信警察也看過,他們說很大概率是小書哥自己藏起來了,你也看看吧。”
吳诩嬌聞言安心了一些,她接下信很快看完,可是臉色竟然變的比剛才還要難看。
紙張從她手裡落到地上,她猛的擡手捂住臉龐,聲音漸漸染上悲傷,
“他怎麼能跟他那個死爸一樣!”
詹博覽飛快的撿起剛才沒怎麼看清楚的信,看完後,他痛心到,
“這都怪我,當初明明知道江彧有那個毛病,卻以為他結了婚能改正就沒告訴你,最後導緻他自殺,也害你受了一輩子委屈,現在小書也這樣……”
他這麼一說,本來想嚎啕大哭的吳诩嬌,心中霎時騰起一陣憤恨。
“什麼毛病?小書怎樣?”宴小雪想去拿詹博覽手裡的信,可詹博覽卻暗自緊抓着不放,兩廂僵持,他見宴小雪也不肯放棄,才松開手指。
拿到信後宴小雪和秦則桐仔細看了起來。
幾分鐘後,秦則桐指着裡面的内容問還紅着眼眶,卻已經表情麻木的吳诩嬌,
“小書這是什麼意思?”
吳诩嬌回,“他和江彧一樣……大概是自殺了。”
隻是江彧做的絕,死在了他們母子面前,而江素書大概是怕她這當媽的受刺激,所以死在了讓人看不到也找不到的地方。
“那你說的毛病是什麼?”宴小雪盯着詹博覽問。
詹博覽看着依舊不太願意提及那件事的吳诩嬌,拍拍她的手臂,
“事到如今就告訴他們吧,也算是給人家一個交代。”
吳诩嬌點點頭,如此丢人的事情她不願開口,于是道,
“你跟小雪他們說吧。”
秦宴薇偷偷的挪了幾步,離她爸媽遠了一點,免得待會兒又要挨巴掌。
詹博覽道,“江彧當年答應和诩嬌結婚是被逼的,他不喜歡女人,但他後來自殺了,留下诩嬌孤兒寡母的,前些日子,小書突然去诩嬌那兒跟她坦白,說他也和江彧一樣,诩嬌一時接受不了,就說要和他斷絕母子關系,小書怕是因為這個想不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