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揚悅隻是去洗手間刷了會兒手機,出來後就發現她表哥已經走了,陪着秦宴薇的人換成了毛山貌。
她真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給舒岦發信息質問,
——怎麼回事?我特意給你制造機會,你怎麼還走了?
對面的人很久都沒回她消息,她隻好轉身來到樓下的工作台,問秦宴薇,
“宴薇,我表哥呢?他人怎麼不在?”
秦宴薇還不想因為不相幹的事,和齊揚悅這個得力助手翻臉,放下毛山貌專門給她的常溫果茶,故作懵懂的回,
“我不知道啊,大概是看你長時間不在就走了吧。”
打着撮合他倆的主意把人扔給她,自己跑去洗手間半天不出現,就不能怪她把人給攆了。
“哦。”齊揚悅暗地裡恨鐵不成鋼的錘了一下手心,準備上樓,但又害怕毛山貌跟秦宴薇單獨待着,會讓這小子捷足先登,于是抱着自己的東西也到樓下來了。
安安靜靜帶着耳機,在秦宴薇身邊看學習資料的毛山貌,感覺對面突然多了個人,一擡眼,便見齊揚悅挎着一張臉。
他默默将原本給小媴的那杯果茶推給她,齊揚悅不客氣的拿了,插上吸管就喝,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秦宴薇看不過,有些話也不得不說,便開口,
“悅悅,我給你的飯錢,你轉給你表哥了麼?”
齊揚悅嗆了一下,還以為自己侵吞那三百塊錢的事,被她表哥說露餡了,猛咳了幾聲後答到,
“轉了,他不收,又給退回來了,我把它還給你。”
秦宴薇搖搖頭,制止了齊揚悅拿手機轉錢的動作。
“别,你就替他拿着吧,找機會幫我請他喝個咖啡,就當我還給他了,以後如果沒事,就别讓他來工作室了,大家都挺忙的,來了也沒人接待他。”
明顯的拒客之意,齊揚悅心裡咯噔一下,
“是我表哥給你添麻煩了嗎?”
“沒有,主要店裡都是女的,他一個男的來了,你作為表妹又不陪着,多尴尬。”
秦宴薇把舒岦離開的原因都推給了她,拉起毛山貌,又笑着指望她道,
“小媴有事回去了,這次我的一個設計單批量大,需要找工廠合作,下午就讓毛毛陪我去開發區,你想坐在下面辦公,就正好充當一天前台吧。”
齊揚悅剛想說她才是助理,秦宴薇就堵住她,
“今天人手不夠,毛毛不是我們店裡的員工,他也坐不了前台,你别淘!”
看着雙雙上樓去的背影,齊揚悅良久回不過神,她有預感就算秦宴薇的态度依舊,但是自己已經被排擠了。
可是她該死的表哥到現在都不回信息,她都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快中午了,舒岦才給她回了條語音——
‘你那麼急幹什麼?這事是一天兩天能辦成的嗎?何況她很聰明,已經察覺了我們的目的,你最好别再插手壞事,我自己會看着辦。”
齊揚悅腦袋一嗡,恨不得立馬就上樓去和秦宴薇道歉。
如果她自作主張的算計,被秦宴薇的父母知道,就必定會壞了她大媽和秦母的之間關系,到時候她和表哥勢必要在大媽面前丢臉,以後她家和舅舅家再有求于人,估計都行不通了。
可是秦宴薇具體是怎麼知道的,齊揚悅再問舒岦,他都懶得跟她說,她一時又不敢輕舉妄動了。
仔細分析秦宴薇剛才的一番話,似乎并不想把這件事掰扯開,還是給她留了面子。
那或許秦宴薇還不知道,是秦母托她大媽請她來看顧秦宴薇的。
一旦被她自己愚蠢的暴露到台面,那就真的難看了。
齊揚悅忐忑不安的坐在樓下,秦宴薇撿好設計打闆和樣衣,帶着毛山貌出門的時候,齊揚悅都不敢跟他們說話。
毛山貌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對上他,都跟炸毛雞一樣的齊揚悅,這會兒這麼老實了。
但秦宴薇之前告誡她,别讓她表哥再來的話,實在太讓他舒心了。
不管秦宴薇和江醫生的感情如何,自己對秦宴薇又是何種情感,那麼一個渾身透着優質男氣勢的人,整天在秦宴薇面前晃悠,都不是他想看見的。
他也知道自己不夠資格,可是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哪怕秦宴薇最終都不會選擇他,他也要讓自己有能力與她比肩而行。
“姐,原來你不是和我們分得清,你對别人也一樣啊?”
秦宴薇聳了聳肩,“是啊,小書哥做善事,那是他的功德,我欠下的是我自己的人情,肯定不能拿他的功德來抵,所以以後再幫我拍樣衣視頻,可千萬别不要錢,否則我就不找你們了。”
毛山貌笑着點頭,“知道了。”
……
秦宴薇這一次出來,主要是為了一家酒店山莊的工作服。
山莊的老闆對員工形象要求較高,又想有自己山莊的特色。
在網上看到秦宴薇工作室的宣傳後,特地交給她來設計制作。
秦宴薇的構思很簡單,即沒有酒店名稱logo,款式也不要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