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宴薇連忙颠颠兒的跟上去,一到廚房她就偷偷問,
“爸,我媽怎麼想的呀?真不待見毛毛了?”
“你媽是氣你害她付出了年把的感情,結果是場空歡喜!”秦則桐笑着回問,
“你是怎麼讓她知道的?”
秦宴薇言簡意赅到,“就…我和毛毛出現了一點誤會,剛才想求我媽說和的,結果他自己承認了我們合夥騙你們的事。”
“他是想和你撇清關系?”秦則桐收了笑,蹙着眉頭開始摘菜。
“嗯,大概吧……”秦宴薇伸手想要幫忙,卻被她爸擋了。
秦則桐,“你别把我的菜摘毀了。”
秦宴薇收回手,低落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無助到,
“爸,我現在該怎麼做?”
秦則桐這次看向她,反向追問,“這得看你自己怎麼想,你是覺得就此淡了比較輕松,還是想和他繼續維持從前的狀态?”
“當然是想跟以前一樣!”秦宴薇回答的毫不猶豫,她說,
“我跟人交往又不是不分對象,長這麼大我帶回來的朋友,哪個不是人一走,就被你們背後分析一通,我敢随随便便跟人要好嗎?他可是唯一一個你們沒跟我編排,還讓他來我們家住這麼多回的,真一下就不聯系了,我猜你和我媽也不習慣吧?”
“那是基于我事先警告過他,又以為你和他定下來了,所以後來不想掃你的興!”
秦則桐扔下手裡的一截豆角,連盆猛的揣給女兒,讓她拿去池子裡洗。
秦宴薇吓的一把接住,回想去年毛山貌來過她家之後,就和她别扭了很久,原來真是她爸背着她對毛山貌發威。
這次窗戶紙捅破,她爸卻不生氣,秦宴薇鬥膽回到,
“有個弟弟蠻好的,你們等着,我空了就去幫你們把兒子拎回來!”
“我可不覺得他光想做我兒子!”秦則桐剪着幹辣椒默默的說。
即使毛山貌承認自己騙人,那些總把他女兒放在首位的心思和行動,也不是做作。
秦宴薇故作聽不懂的狡辯,“怎麼會!他高興的很!”
秦則桐冷哼一聲,多餘的讓女兒自己去想,不再繼續聊。
而許岦孝這方,與秦宴薇的關系表面還是原來那樣,内裡卻多了一些隔閡。
自上次被打,他就一直秉持着刺激毛山貌為樂,更堅定的想要拆散這兩人。
可再過不久,毛山貌就又要放假了,且他曾聽他們聊過,說毛山貌明年就會來南城實習,他必須讓毛山貌放棄這個決定。
所以他先斬後奏,僞造了兩張飛往法國的機票,給毛山貌發去機票的照片和消息,說他過年期間會和秦宴薇一起去旅行,秦宴薇已經答應,問他要不要一起。
既然想邀請,機票就不會是兩張,可見許岦孝這次并不是誠心。
毛山貌默默承受着一次次的打擊,在一道道還未愈合的心傷裡,又收到這個重磅消息。
這也是他自坦白之後,作為一個卑鄙的出局者,第一次回許岦孝的消息。
他說他不去,還大方的祝他和秦宴薇一切順利,玩得高興。
許岦孝收到回應,預測自己的計策奏效,遂之來找秦宴薇。
工作室裡,齊揚悅休産假後,黃颍時常去樓上幫忙,秦宴薇就一個人待在樓下。
“年底真的很忙,有點亂,岦孝你随便坐。”秦宴薇指着茶幾邊的沙發椅,随意的安排着許岦孝。
許岦孝搖搖頭,說,“不了,我來是問你要東西的,我有同學在法國,他寄給我兩張巴黎著名設計師的時裝展入場劵,飛機的時間我已經看好了,就差你的護照和身份證。”
他把握十足,因為隻要是公事,秦宴薇就不會含糊,何況是這麼好見世面的機會。
可這一次他失策了,秦宴薇挂好待會兒客人要來拿的正裝,沒有分毫猶豫的拒絕道,
“不好意思啊岦孝,我過年得跟我爸媽去一趟西北,時間真的很不湊巧。”
“去西北?”許岦孝好奇的問,“去那裡做什麼?”
秦宴薇不想說實話,毛山貌的出身在許岦孝心中到底怎樣,她不能确定,便瞞着他道,
“算是去旅遊慰問吧。”
“哦!我忘記了,你說過你爸爸是個公職領導。”許岦孝故作不知她家的情況,唐突到,
“如果是做公益,可不可以帶我一個?既然你去不了巴黎,那我就把入場券給公司的設計和李助,我跟你們去西北。”
“這……不太好吧。”秦宴薇為難的啧舌,“我是和我爸媽…我們一家人春節出行。”
“啊……不好意思!”許岦孝尴尬又不失禮貌,
“跟你認識久了,我都沒把自己當外人,不過我是真的很想拜訪一下你的父母。”
“以後有機會再給你介紹吧。”秦宴薇敷衍的笑笑,她可不敢在宴小雪發話後,還去觸她的黴頭。
“行吧,那我們年後再見。”許岦孝放下心,隻要不是見毛山貌,秦宴薇去哪兒他都無所謂。
“我送你。”
秦宴薇套上羽絨服,照舊把他送到路邊。
寒冷的風從對面的高牆夾縫裡竄出來,格外厲害。
兩個剛找到停車位的女孩,互相擠做一堆,遠遠的看着對面男人神情溫柔的和女人說了幾句話,然後獨自上車離開。
“阿純,剛才那個是詹岦孝吧?”
林純回到,“是他。”
“看他跟秦設計的關系好像挺不錯啊,不會有什麼事吧?”瘦削的女孩李婄擔心的問。
“關系好點就有事?你想多了。”林純扯了她一把,“走啦!”
李婄不平道,“可那是你未婚夫,你真的不在乎?”
“在乎又怎樣?沖上去又打又鬧?”林純不屑,
“你記住李婄,那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該丢的臉,我們要做的是把自己所受的委屈,最大利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