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們就不進去了。”秦宴薇事還未說,眼眶就先紅了。
詹家處心積慮的為她布下這一場局,而她本該警覺,卻毫無防範的鑽進去,大概都是注定。
可她還是感覺好委屈。
“怎麼了?哭什麼呀?”吳诩嬌驚訝的伸手替她抹了下眼淚。
長期養尊處優的指尖,像棉絮一樣輕柔,熱意傳導,秦宴薇愧疚的偏開臉。
“阿姨,對不起。”秦宴薇哽咽道,“我知道你們一直想要回小書哥的股份,對于你們來說,我一直是外人。”
“你……”吳诩嬌收回手,皺着眉頭到,
“我不是說了嘛,那些股份就留給你和敏敏,我不要了呀!你怎麼還這樣認為?”
秦宴薇搖頭,眼淚不聽使喚的又落下,她哭哭啼啼的解釋,
“不是……是詹叔叔,你也說過…之前多次想從我這裡拿回小書哥的股份,他可能也覺得這樣比較好,但礙于我爸爸,不好直接要,他就讓人來接近我。”
“許岦孝……我和許岦孝做了一年多的朋友,我以為他是真心,他卻從我這裡騙走了小書哥的股份!”
“不過阿姨,我來不是為了要回股份,敏敏雖然跟小書哥姓江,但他是我從撫乂帶回來的,即使沒有股份我也會養他,我就是想求你們繼續替小書哥資助一下撫乂。”秦宴薇把毛山貌推到吳诩嬌的面前,繼續到,
“不需要多久,你也知道毛毛很努力的,等他能撐得起了,你們就可以結束資助。”
毛山貌像個木偶被她擺布着,一邊聽,一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吳诩嬌随着她的話,臉色一點點發白,最後形如癡呆般張着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以嗎?”吳诩嬌好半天都沒有回應,秦宴薇擔心的問到。
“好……好。”吳诩嬌總算回過神,極愛面子的她,不願讓人看出她信錯枕邊人的事實,撒謊到,
“都怪我沒有把你幫小書領養了敏敏的事告訴大家,等你詹叔叔回來,我就跟他說說,讓他盡量把股份還給你和敏敏,或者給你補償。”
“不用!”毛山貌猛然睜眼,拆穿道,
“許岦孝騙我姐簽下合同的時候,就說要把他的服裝品牌送給我姐,可我姐最終拿到的隻是一份空白文件,詹家人沒那麼好心!”
“毛毛!”秦宴薇拽了一下毛山貌,怪他不該這麼激烈,毛山貌卻執意的抽走手臂。
他墨黑無底的眼裡滿是怨憤,緊緊盯着吳诩嬌,說,
“我們不要股份,也不需要你們再資助撫乂,我隻要詹博覽和許岦孝出來給我姐道歉!”
被一個本身就不怎麼看的起小輩針對,吳诩嬌覺得丢臉,氣的臉色由白轉紅,卻也隻能忍住發作。
她捂住心口,緩了幾下點頭逐客道,“好!你們先回去,詹博覽晚上有應酬,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讓他帶着岦孝去登門緻歉!”
“那我們就在秦家等着!”毛山貌擲聲,反手拉住秦宴薇,帶她離開了菁山。
回程路上車輛擁堵,毛山貌一直闆着臉,時不時猛踩油門從夾縫中超車,也分毫不讓别的車加塞。
秦宴薇知道他不痛快,小心勸到,“不着急回家的,别開這麼快。”
毛山貌嗯了一聲,但還是我行我素。
“你那麼大方的拒絕了資助,就留着我這條命想辦法掙錢吧,别給我雪上加霜了!”
她抓着安全帶,以為自己的玩笑能讓毛山貌慢下來,卻不小心戳痛了毛山貌,他一腳刹車,讓秦宴薇狠狠砸回靠背,吓的她心髒突突跳個不停。
“你幹嘛!!!不要命了嗎?”秦宴薇轉頭生氣的看着他。
“你看不透許岦孝是因為你年輕,可她那麼大年紀也識人不清,還知錯不悔死要面子,幫着别人欺負你,我不允許!”毛山貌突然開口,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沒有資助我會想别的辦法!但欺負你的人,我會向他們讨回來!”
秦宴薇感動卻也無可奈何,對方實力強大,還有吳诩嬌夾在中間。
她爸從/政一向低調,這兩年因為她,已經迫不得已了好幾次。
總不能讓他和詹博覽怼到明面,誰赢不一定,但秦家肯定是安穩不了了。
秦宴薇扯松了安全帶,撐着扶手箱湊過去想安撫他,幫他吻掉眼淚,卻被毛山貌摁着坐了回去。
後面的車超的超罵的罵,毛山貌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繼續往前開,不再像剛才那麼猛了。
而這時的菁山别墅二樓主卧,吳诩嬌拿着電話多次撥打,不斷激動的要求詹博覽立刻回家。
可詹博覽這會兒正和詹岦孝母子一起,跟林家人在飯桌上商讨婚禮。
兩筆股份都到手,也不需要他在演了,他最後一次無情的挂掉電話,将吳诩嬌的号碼拖進黑名單。
詹岦孝在餘光裡看他,面上對林純笑着,讓她幫忙在臉上塗藥。
“你怎麼就任人打呢,就該在他進門時就叫安/保來把他扔出去。”林純心疼着詹岦孝的這張臉,惡劣道,
“我看幹脆就給他的履曆上記一筆,别讓他畢業好了!”
“啧…哎呀!”詹岦孝裝作被她碰疼了,理她遠了一點,嘴裡笑着哄到,
“江家的股份都是我們的了,而且毛山貌實習期間也給弘禾圭做了貢獻,看在這一點,你這準副總裁夫人就大方饒了他吧!”
“岦孝說的對!”詹博覽了解詹岦孝的那點花花腸子,他私下把自己的資産送給秦宴薇的事,他都還沒有找他算賬。
人逢喜事,毛山貌一個毛頭小子,詹博覽也懶得去追究,這一頓打就當是給詹岦孝的教訓,他挂起笑對林純說,
“弘禾圭以後還要在南城繼續做強做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好好照顧他,争取在婚禮前讓他的臉好起來。”
可旁邊的許諾卻陰陽怪氣到,“是啊!一個臭小子打他,你可以不管,但是你家裡的那位恐怕不會跟你罷休!”
“哎!這事回去再說。”詹博覽尴尬的阻止她。
可許是這麼多年,詹董夫人的位置一直輪不上許諾,今天她的兒子還被打了,作為親爹居然向着别人,讓許諾尤為惱火,所以不分場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