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雨中但是恺撒開車的速度比之前還快加速度将三人死死的按在了座椅上。楚子航還是像剛才一樣一手摟着路明非一手往□□裡面裝彈。路明非沒什麼好準備的,他低聲問道:“允許動用言靈,報告我來寫,我是‘S’級權限裡包括允許你們動手這一條。”
他們的眼裡都隐隐有怒火的痕迹,路明非厭惡任何人威脅他……那些暴走族做了一件讓他們後悔終生的事。
真在天台上站着,暴走族們在天台上澆了汽油,如果不是突然天降暴雨她早就被燒成了焦炭。路明非原本是最适合動手的人但是他作為翻譯實在是不能動,所以隻身涉險的人就是楚子航了。
可是楚子航中計了,他在上天台開門的瞬間被一皮桶汽油澆透了,然後他全身都開始燃燒,從樓上一路滾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猴臉男狂笑着說出他們中計了,真已經撐不下去了,高溫缺氧的環境普通人忍耐不了多久。NOS鋼瓶裡最後的氧化二氮給了蝰蛇最後的恐怖動力,路明非從車裡跳了出來手裡的MP7火舌吞吐!對路明非來說狙擊一直是他最擅長的點,事實上他這份技能強大到哪怕是沖鋒木倉在他手裡也能打出狙擊的效果,訓練的老師在第一次看到路明非開木倉的動作就說自己已經教不了這個優秀的年輕人了他需要的隻是練習組裝和快速換彈匣而已。
暴走族們隻是感覺手裡一震手裡的獵槍就失去了作用,恺撒一度暴血,熔岩般的金色在他眼睛裡流淌,他站在蝰蛇的車蓋上對站在天台上的真大聲喊“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看起來就像是命定的來救你的騎士。
真忽然就不害怕了,她甩掉高跟鞋從天台上跳了下來。
蝰蛇貼着廂式貨車沖過恺撒躍起去接落下來的女孩兒,暴徒們被路明非震懾都不敢動作他可以接住真!但是這個時候有人一顆子彈以一種刁鑽的角度飛來,他下意識地躲開子彈貼着皮肉打空,但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可是已經于事無補。恺撒的手指貼着少女嬌美的皮膚劃過,真被全速行駛的蝰蛇頂着飛馳。恺撒嘴裡大喊“NO”可是他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原來這個世界是什麼冷的啊,恺撒挖開廢墟,奇迹般的真還睜着透亮的眼睛,哪怕她的肋骨已經徹底斷裂插進了肺裡。“謝……謝謝……你……能趕……過來……,你……可不可……可以……送我……去……去醫院……”,真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恺撒慌亂地回答說“我送你去醫院送你去醫院”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如果世界上有一家醫院能夠治好真的病無論它值多少錢恺撒都會将它買下來,可是死亡不是一種病。
恺撒聽着真的心跳一點一點慢下來然後停下,神經就像是被烙鐵灼燒,是那麼痛。真本來不應該卷進來的,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想要接近那個如光輝晨星般的男人就隻能用盡全力把手伸的長長的,連脖子也伸到死神的鐮刀下。
因為你太卑微了,所以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乃至于生命。
過了這麼多年你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已經能夠握住自己的命運可以遠離那無能為力的不甘于憤怒,可是你失敗了,你再一次向深淵裡滑落。
這個世界是多麼殘酷,無論你怎麼反抗他都隻是默不作聲地運轉。你在大使的菜裡放入魚膽苦的他落荒而逃可是他看中的小羊還是被宰殺了皮肉泡在調料裡,你吓得那些紅男綠女落荒而逃可是不久他們又會聚集在你家的舞廳裡就着靡靡之音跳貼面舞,你吓走了種馬老爹帶回來的女明星可是沒幾天他又會帶來新的女人,袅袅婷婷地走進你家的卧室,形形色色的衤果女水一樣在老爹的大床上滾過。
那麼多年過去你以為你足夠叛逆可以握住自己的命運可是你隻是躲開了不去看這個世界殘酷的那一面。現在你回想起來了吧,那樣被不甘與憤怒支配的童年。
他沒有回頭去看路明非,所以他就沒有看到路明非的動作。無數金屬凝聚成刀刃在路明非的領域裡高速旋轉,路明非的眼睛甚至都不需要變化成金色,他黑色的眼睛冷冷地掃視,連子彈進入他的領域的瞬間都會變成他的武器。
言靈·劍禦。
可是忽然路明非放棄了防禦,在刀劍落下的瞬間他拔出了腰間的短弧刀。下一秒銀色的光斑落在地上明月在暴風雨中普照大地,所有暴走族都被看呆了。所有暴走族的手機鈴聲紛紛響起EVA發來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