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陰着臉:“平時他很懶。”
恺撒啧啧贊歎:“這肯定是真愛了。”
至于對面的路明非?他收拾好了東西就看到繪梨衣在客廳裡就準備脫衣服洗澡,連忙沖上去把繪梨衣推進浴室裡去:“在浴室裡換衣服,橡皮鴨和換洗的衣服都在裡面了!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抓起錢包就沖出了門外。果不其然楚子航就在對面等他下來:“她是怎麼回事?”路明非攤手:“我算她的半個父親。”“父女不倫之戀嗎?”楚子航的臉一下子更黑了。“你想多啦師兄,不過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你不會已經忘記了小龍女準備對我女兒下手吧?這樣可不行。”路明非義正辭嚴。“可是你現在還沒她大。”楚子航無情的戳破了這個可怕的事實。路明非做西子捧心狀:“師兄你怎麼能這樣呢,雖然我檔案上隻有十九歲但是我真的已經活了很久了!”楚子航眼角抽搐:“你現在看上去真是不像是活了很久。”路明非笑了笑:“師兄,多笑笑嘛,别總是活得太累。”
好吧,這下有黑王的感覺了。
楚子航把一疊萬元大鈔塞進他手裡,“這是我和凱撒手裡目前所有的現金,有七十多萬,跟女孩在一起總有花錢的地方,盡量讓她高興。”
路明非笑了笑從裡面抽出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塞回楚子航的手裡:“不用啦,我可是黑王,錢什麼的不是問題,蛇岐八家都欠着我錢呢,師兄你就放心吧,”
頓了頓,路明非繼續道:“我去買低脂奶,繪梨衣睡前要喝奶的,和你媽媽一樣。不過繪梨衣的命已經不久了。那師兄好眠~晚上還要上班哦。”
酒德麻衣打了個哈欠:“薯片薯片,現在我們是什麼?提款機麼?”
蘇恩曦手裡拿着手機看着電子書:“嗯嗯,是是,沒錯。”
酒德麻衣大怒,不顧她現在還用兩根手指吊在通風管道的事實直接把手裡拿着的小說丢到了蘇恩曦身上:“薯片妞你能從你的小說世界裡脫離出來麼?”“長腿你幹嘛,”蘇恩曦撿起被打掉的手機,“老闆讓我們幹嘛就幹嘛咯,反正老闆早就安排好了不是嗎?照着做就行了。”“可是老闆很久沒有出現了,他的命令都是定時發送給我們的。現在我們是路明非的下屬。”“路明非好啊,花錢肯定沒有老闆……天哪!”蘇恩曦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帶着人形巨龍出去采購了!比老闆還費錢!”
且不說被路明非的消費額震驚的蘇恩曦——其實花的錢也不算多,但是對比平時的路明非就很多了——我們現在說的是蛇岐八家。
黑色直升機迎着狂風暴雨起飛,圍繞源氏重工飛行一圈,然後調頭飛離新宿區,隐沒在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中,就像一條黑色的魚遊向星辰大海。天台上,荷槍實彈的執行局幹部望着它的影子無可奈何……放映至此結束,烏鴉關閉了投影儀。
“天台上的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一架有MPD标識的直升飛機接走了繪梨衣小姐,但我們查不到那架飛機的編号,從機型看也不像警視廳的救災直升機。”烏鴉說。
“找一架民用直升機重新油漆而已,最簡單的障眼法。,’源稚生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
皇血令他的恢複力十倍于常人,但重傷之後他仍需注射葡糖糖和抗生素來幫助恢複,并且應該卧床靜養。可他沒時間休息,剛處理完橘政宗養殖死侍救治繪梨衣的事他就收到了善後小組的彙報,上杉家主離家出走了。
源稚生不擔心繪梨衣遭到劫持,世界上不存在能劫持她的人,而且她給源稚生留了字條:“去外面玩玩,過幾天回來。”
這是上杉家主的第十二次離家出走,這一次她終于成功了,因為有人協助。
“那個跟繪梨衣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源稚生問。
“沒能拍到他的臉,他始終是背對着攝像頭的。”烏鴉說。
于是源稚生重新看錄像,看着看着源稚生忽然就按了暫停鍵:“路明非。”他記得路明非身上衣服上沾留的血漬,還有那身執行局的燦爛裡襯。
可是怎麼可能?路明非這個時候不是在趕回自己呆的地方嗎?為什麼還會有閑心來劫持繪梨衣?源稚生還記得路明非剛剛劃開手掌,血液的氣息開始彌漫,那些死侍們驟然明亮起來的黃金瞳和張開的嘴,他們貪婪的遊走不畏懼火焰和死亡,比皇血純度更高的血液!而且路明非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擁有這種究極血液的人。
一個極其可怕的人一直被傳為了所謂的“廢柴”,這不應該是巧合。路明非希望别人不要注意到他,所以廢柴之名才有可能傳播。那麼學院裡的人是否知道路明非的異常?選擇路明非作為進入日本的專員之一是不是昂熱的陰謀?現在昂熱親自上陣卻絲毫沒有行動,他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這些疑問弄的源稚生簡直頭疼。
當然,今晚頭疼的可不止這麼兩個人。
不過這些都和正在喝酒吃火鍋的兩個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