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恢複。兩人如此想着。但是沒辦法,這些人形怪物太多了,一時間誰都無法接近那個嬰兒。
又不能用火燒,畢竟自己是為了幾日後的春獵而來的,把這一塊燒了怕是不好交差。
“掩護我。”秦慕丢下了這一句話,就提着刀沖了上去。
夏枝來不及思考他要做什麼,隻能配合他的動作,擊敗想從秦慕背後攻擊他的怪物。秦慕一邊砍倒面前的怪物,一邊又拖着大刀往地上畫着些什麼。這些人形怪物的愈合能力極強,被砍傷的地方眨眼間就愈合了。
圍着這些怪物剛畫了一圈,秦慕被面前的怪物劃了一刀,胸前立馬噴出了一點血在地上。夏枝瞳孔驟縮,正要沖過去,就好像從側面看到秦慕冷笑了一下。
面前所有怪物胸前都被開了一個口,瞬間尖叫聲此起彼伏,所有怪物都捂着傷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傷口居然不再愈合了。
趁它們還沉浸在疼痛之中,夏枝連忙畫符鎖住了一條路上的怪物,拼盡全力往右邊一甩,被鎖住的怪物們砸在一旁怪物們身上,硬生生開出了一條路直達圓圈的最中間,秦慕提刀沖過去,一刀刺向發着紫光的地方。
随着一聲聲慘叫,人形怪物和中間的嬰兒齊齊消失,隻掉下來了一個紫色的不規則礦物,像玉,又比玉通透,像水晶又比水晶有質感。
夏枝立馬跑向秦慕:“你沒事吧。”
秦慕搖了搖頭。
其實夏枝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在這過程中他的傷口早就撕裂開了,現在細細密密的流着血,疼的他額頭上流出了細小的汗珠。但他沒有叫出聲,兩個人靠着樹并排坐着,恢複體力。
“你剛才那招很厲害,居然能反傷到這麼多憂。”夏枝強顔歡笑地打趣秦慕。
“隻能傷到中心的一人。”秦慕語氣平平。
“……”夏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秦慕剛才完全就是在賭:“你這樣太冒險了,萬一它們分出來以後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以中間的憂為一體的了呢,你這一刀又不能置他于死地,那你不就白受傷了嗎,到時候它們都來攻擊帶着傷的你……”夏枝越想越怕。
“你剛才也是。”秦慕扶着劍站了起來,他指的是夏枝最後鎖住那麼多妖怪往一邊甩的那一下,若是怪物突然反應過來,或者是秦慕一擊沒成,怪物們躁動起來,恐怕夏枝會被直接甩飛出去。
“……”兩個人五十步笑百步。
見秦慕把那發着紫光的不明物品撿起來拿了過來,夏枝也站起身。
“就是這個東西在吸引那些憂聚集在這裡的嗎?”
“試試。”秦慕走過來扶着夏枝往北面走。
經此一戰,整座後山的憂好像都被吓跑了,隻遇到幾個在最邊緣遊蕩的叔憂,不過也足夠了。二人躲在一旁沒發出動靜,進入到一定範圍内那幾個憂就立馬轉頭撲了過來。
随手除掉了這幾個憂,夏枝立馬在這東西上貼了張符,然後喚了個紙人給山下候着的人傳信,讓他們來送兩人回去。
或許是夏枝剛來時給他們打點了銀子的原因,他們來得很快,隻是看到兩人渾身是血吓了一跳。
“夏少爺,這是……”太監伸出手下意識想扶他一把。
夏枝擺了擺手:“無礙,這個東西你送去玄真殿,讓他們瞧瞧,上面的符你們萬萬不能随便揭。”
他把這個紫色不明物體遞過去:“我現在樣子太過狼狽,不易面聖,請公公幫我禀告一聲,容我回府修整一下就即刻進宮面見皇上。”
“欸,快送夏少爺回去。”太監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