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場面真是比昨晚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修成那張嘴是堵都堵不住,倒是堵下面那張有用一點。
原本吳進山對自己昨夜的粗暴還心有歉疚,準備這次循序漸進,諄諄善誘,溫柔以待,奈何被陳修成激得氣血上湧,遂騰出右手,中指指節幹脆利落地打了個彎曲,精準攻擊在某個點上,這人就罵不出來了,隻剩一片幹嚎。
陳修成才剛洗的澡,身體清理過,這導緻他又抗拒又興奮。他從心底裡拒絕和吳進山的親密接觸,卻又不得不深切感受身體的背叛。
然而吳進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對一個話唠上頭,莫非母胎十八年,一朝嘗鮮,便饑不擇食?
“不是,我這是在幫你複盤,不然你老說我攻擊你,我這是在給你做按摩!”他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在當前混亂嘈雜的局面裡,粗喘着艱難着吐出一句邏輯尚存的話。
“啊——啊——啊——”陳修成還在嚎。
“你這是人體解剖學學得不夠通透,前列腺按摩,指檢什麼的,我們都是醫學生,這你總得了解了解。”可能吳進山的邏輯也存不了多長時間了。
“嗯——啊——嗯——啊——”陳修成進階到有節奏地嚎。
“解你麻痹!我學的麻醉,又不是泌尿肛腸。”他難得在節奏裡喘了口氣,聲音顫抖,屁股顫抖,全身顫抖,屏着僅剩的硬氣,趁對方愣神之際,猛地弓身而起,沖吳進山的臉揮去一拳頭。
吳進山差點又着了陳修成的道,隻是他這次沒睡迷糊,至少看清了動作,在拳頭招呼到自己臉上之前眼疾手快擋住了那隻軟綿綿的拳頭。
“我隻操|你這一個屁|眼,你咋老想打我兩邊眼睛呢?”他看起來還挺受傷,俯身貼近陳修成,話語中還透着股莫名的委屈,“我對你的屁|眼情有獨鐘,你咋喜新厭舊,打了我左邊眼睛還想着另一邊!?”
“好,情有獨鐘是吧?”陳修成孤注一擲,掙開右手與吳進山的左手十指緊扣,那處死死夾住吳進山的右手中指,而後抽出另一隻手……
“那我也就隻打你這一隻眼睛!”說罷,對着吳進山腫痛的左眼又去了個沉重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