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娅娜推開斯内普的辦公室門,一鍋非洲樹蛇皮正在銅坩埚裡翻滾出詭異的紫色泡沫。
“我假設,”黑袍男人頭也不擡地削着毒牙,“魔法部官員都學過敲門?”
露西娅娜反手鎖上門,靴子碾碎了幾片掉落的瞌睡豆:“你這裡的防幻影移形咒還是老一套。”
她熟門熟路地繞過标本櫃,從袖中抖出個小瓶丢過去,“匈牙利樹蜂的毒囊,新鮮取的。”
斯内普終于擡頭,黑眼睛掃過她松散的領口和微腫的唇,:“看來我們的'穆迪教授'服務很周到。”
露西娅娜倚在壁爐邊一愣,指尖玩弄着一撮飛路粉又笑嘻嘻說道:“吃醋了,西弗勒斯?”
她故意壓低聲音,“放心,你永遠是我最愛的魔藥搭檔。”
斯内普的刀尖戳進砧闆:“我假設你至少沒愚蠢到和學生搞在一起?”
露西娅娜挑眉,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年輕人體力就是好啊~”
“你的嘴唇腫成這樣回去?”斯内普冷冷打斷,“盧修斯不會罵死你嗎?”
“拜托——西弗勒斯,我今年已經33了!還當我是13歲那個小女孩呐。”她輕笑着打斷,“别多想,西弗勒斯,我隻是來借個壁爐。”
斯内普的視線在她領口停留了一秒,嘴角抽動:“滾出去。”
綠焰騰起,她的身影消失在壁爐中,隻留下一縷檀香的氣息。
斯内普盯着空蕩蕩的壁爐,黑眸微微眯起。
他伸手從架子上取下一瓶歡欣劑,發現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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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晖灑在黑湖上,水面泛着金色的波紋。
哈利坐在湖邊,機械地往水裡扔着小石子,每一顆都激起一圈漣漪,又很快消失。
羅恩和赫敏最近總是躲着他,格蘭芬多的同學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就連一向溫和的赫奇帕奇也在走廊上避開了他的目光。
“你父親以前也喜歡這樣。”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哈利猛地回頭,看見露西娅娜站在幾步之外,銀綠色的長袍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左耳的那顆綠寶石耳釘依舊在夕陽下閃爍着微光。
“……馬爾福女士?”哈利有些警惕地站起身,手指下意識地摸向口袋裡的魔杖。
露西娅娜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坐下,絲毫不介意昂貴的絲綢長袍沾上泥土。
她拾起一顆石子,手腕輕輕一甩,石子在水面上跳躍了七次才沉入湖底。
“波特以前總說要打到十下才算赢。”她輕聲說,“但他從來沒成功過。”
哈利愣住了:“您認識我父親?”
“霍格沃茨就這麼大。”她看向遠方,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他和西裡斯總愛在魁地奇球場上搗亂,有一次差點把斯萊特林的看台炸了。”
哈利忍不住笑了:“聽起來像他們能幹出來的事。”
露西娅娜側過頭,藍眼睛注視着他:“你和他很像,不隻是長相。”
哈利低下頭,手指摩挲着長袍的邊緣:“可沒人相信我沒有報名。”
“人們總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她輕聲說,”但這不代表你是錯的。”
哈利擡頭看她,突然意識到——她可能是第一個真正相信他的人。
“其實西裡斯還有個弟…”
“你竟然在和波特聊天?!”
尖銳的質問聲從身後傳來。
德拉科站在不遠處,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眼睛裡燃燒着憤怒。
“德拉科。”露西娅娜站起身,語氣平靜,“我隻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