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你的家人?那些追随伏地魔的瘋子?”
他又自嘲的笑了,“我忘了,你也是個追随他的瘋子!”
露西娅娜的手指攥緊了魔杖,臉上扯起了一個完美的假笑:“布萊克,阿茲卡班竟然沒教會你什麼叫禮貌。”
“禮貌是給活人準備的。”西裡斯歪着頭,月光在他凹陷的臉頰投下陰影,“我問你,你叫我布萊克時,會不會想起雷古勒斯?”
這個名字像刀鋒劃過露西娅娜的胸口。
她下颌線條繃緊:“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為什麼?因為想到你親愛的未婚夫屍骨無存?哦、抱歉,我忘記了,你被他解除婚約了。”西裡斯向前邁了一步,破舊的靴子碾碎了地上的冰晶,“還是因為意識到你們三個——雷古勒斯、你、還有你的瘋情人都是伏地魔最忠實的看門狗?”
“你閉嘴!”露西娅娜的魔杖尖端迸出火星,“你是最不配提他名字的那一個”
西裡斯突然大笑,笑聲驚飛了栖息在城堡外牆的貓頭鷹:“我不配?是啊,說出來這些瘋狗的名字簡直是髒了我的嘴!”
他誇張地行了個禮,“說起來,他們兩個到死知道你和我的過去嗎?知道我們——”
“神鋒無影!”露西娅娜沒忍住打出一發惡咒,那道惡咒劈開兩人之間的雪堆。
西裡斯側身躲過,左臂仍被劃開一道血痕。
“急了?”西裡斯舔掉流到手腕的血,灰眼睛在暗處發亮,“我還沒說到精彩部分呢。雷古勒斯屍骨未寒,你就爬上小巴蒂的床,是不是?現在又裝什麼深情?難道是他早就發現了你們之間的事才解除婚約的?”
露西娅娜的灰藍色眼瞳燃起厲火:“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雷爾他——”
她的聲音突然哽住,魔杖卻穩如磐石,“巴蒂至少懂得忠誠,不像某些背叛家族又背叛朋友的懦夫!”
西裡斯的表情突然扭曲,他猛地抓住露西娅娜的手腕:“你說誰是懦夫?詹姆和莉莉死的時候你在哪?在和你那個瘋子情人讨論怎麼折磨更多麻瓜?還是在完成你主子給你布置的任務?”
冰晶在他們之間凝結又碎裂。
露西娅娜掙脫他的鉗制,禮服肩帶被扯斷一根,珍珠紐扣彈進雪地裡。
“滾回你的陰溝裡去,布萊克。”她後退兩步,輕聲說道,“下次見面,我的咒語會瞄準你的心髒。”
西裡斯愣了一瞬,這句話露西娅娜十幾年前也對他說過。
露西娅娜的身影融入黑暗時,西裡斯踢飛了路邊的雪堆。
他又搞砸了。
明明想問她是否知道關于雷古勒斯的事情,可那張該死的嘴總是先于大腦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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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休息室的門被重重推開,小巴蒂正對着壁爐整理領結。
他今晚穿着墨綠鑲銀的燕尾服,卷曲的金棕色頭發散發着檀香木的氣息,轉身時胸前的蛋白石領針閃過虹光。
“跳得開心嗎,親愛的?”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着一絲揶揄,“和你的舊情人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