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考試的時候檢察官們偶爾也會過來,隻不過他們關注的都是那些本來就很有名,而且容易在考試中出圈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大家都認識。
而他們指明要看的這個宋辭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出圈的人,先不出長相看起來就是柔弱那一挂的,就說他這連考試規則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就不可能會出圈。
考官盯着屏幕看了會兒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隻不過有一個很明顯的地方、那就是很顯然宋辭的段位跟這考試不太相符,他那運氣着實有點背。
“他好像有點倒黴啊,抽到的竟然是高級難度的考試,而且他應該就隻是一個四級特員吧,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會兩年時間進步那麼多,估計一會兒就會被送回來了,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嗎?為什麼要關注他。”
唐洛看着屏幕裡的人影然後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又覺得這個位置看的不太清晰,他拉着椅子找了一個最好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下看的更清楚了,他伸手從兜子裡抓出一把瓜子,一邊看一邊磕瓜子。
“哦,那可不一定,他第一論考試的成績,那可是排名第七呢,你又可知道他上次考試的時候是倒數第二十名裡進去的,所以要對他有信心啊。”
考官驚呆了,又看了宋辭好幾眼,怎麼看都不像有潛力的樣子。
“不會吧,有偏科偏的這麼嚴重的嗎第一輪考試都能考到第七的話不會才是一個四級特員啊,難不成是個隻會紙上談兵的?”
唐洛倒是對宋辭很有信心。
“是不是至上談兵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我很看好他。”
宋辭左右觀察了一下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信息,他還真沒看玩笑,他當時還真的隻顧着研究他手上的東西了,所以是真沒仔細聽考核内容,這下如何是好。
别人進來的時候都是盡力隐蔽着自己的身影,想着能多混一時是一時,當然也有那種特别厲害的才會直面那些鬼怪。
但是像宋辭這樣的還真不多,本來自己等級就不高,而且還這麼大張旗鼓的在街上走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來考試的一樣。
臉上滿臉都寫着,快來啊,我是考生,我是個弱雞,快來殺我啊。
宋辭不太喜歡雨天,他走着走着,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那雨滴落在傘上的聲音竟然慢慢在變大,就連那力道也鎮着傘發出很大的共鳴,好像要把這黑色的雨傘給穿透一樣。
宋辭停在原地看着地上,果然就連落在地上的雨滴都看起來都越來越大,落在地上的雨滴撿起來很大的水花。
考官看着這來勢奇怪的雨詫異極了:“這麼快就來了,這才不到10分鐘,這次它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了,看來他馬上就要被送回來了。”
蘇炎也沒有經曆過這一關,所以自然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隻是覺得這雨有些奇怪。
“這雨看起來是有些不對勁,那他直接去室内躲着不就行了,在外面站着幹什麼,室内不是更安全。”
唐洛很快就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怎麼會那麼簡單,如果這樣的話怎麼會被稱為高級難度,我猜測在這裡凡是有水的地方它都可以直接潛入進來,所以說不管他去哪裡都能被找到,幾乎都是個死局。”
蘇炎看着宋辭搖了搖頭:“原來是這樣呀,那他怎麼才能在裡面待2小時,對于他來說這也太難了,我還以為他可以進去第三關呢,看來隻能停滞在這裡了,太倒黴了,倒黴的好像有人故意為之一樣。”
考官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簡直倒黴透頂,抽到這個,話說他怎麼還在雨裡站着,難不成還沒意識到有問題,也對就算意識到了也沒有辦法離開。”
蘇炎:“還有問題?”
唐洛的目光落在他的腳下。
“你看他腳下的位置,他是被鎖住了,根本動不了,那些彙聚在一起的雨水就像是無數雙觸手一樣把他牢牢的按在了地上,如果要擺脫掉那些觸手那是相當的難。”
蘇炎這才看出來問題,他腳下的那片的雨水彙聚在一起,那流向看起來确實有問題。
“哦,沒想到還有隐藏技能啊。”
宋辭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他剛才就意識到了,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他輕笑了一聲,然後擡腳往前走去。
那水就像是一個爪子一樣從他腳底下緩緩滑落,想抓也抓不住。
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輕松,好像這裡沒有任何東西阻擋他一樣。
他這一走,監控室内的人都驚呆了,明明他們都看到了他确實被困在那裡了,隻不過他好像什麼都沒做卻可以輕松的從那個漩渦中走出來。
奇怪,簡直太奇怪了。
蘇炎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神很不得粘在宋辭的身上:“怎麼可能,難道他沒有被束縛住,不可能啊,我明明都看到了。”
唐洛倒是沒有那麼意外。
“所以說啊,别着急啊,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們許久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玩的事情了。”
“你們快看,他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候,屏幕裡又出現了其他的變故,那些剛剛還急促的雨滴此時早已經變了,那雨滴像是刀子一樣落了下來,地上的路整個都被穿透,就連街道兩邊樹上的枝葉也被整個削了下來。
周圍慘叫聲一片,反觀宋辭這邊安靜的可怕,他站在傘底下好像有什麼屏障一般徹底讓他與這雨幕隔絕開來。
偏偏在這樣的情況下,宋辭還從傘底下伸出手去,向着那雨幕中而去。
那手看着那麼小那麼軟,對比着外面的刀子雨看起來更加的軟糯。
考官震驚極了:“他這是在幹嘛,不想活了,那些雨滴可真是刀子,挨着可就要削皮挫骨。”
宋辭的手伸了出去,當然與大家想想的不一樣,那刀子一樣的雨滴竟然完美的滑過的身體落在了外面,每一滴都是如此,好像刻意要繞開他一樣。
考官也監考多年了,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他愣愣的看着屏幕裡把手伸回去的宋辭,今天第無數次差點進掉下巴。
“這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啊,他身上會不會帶着什麼絕世法器,然後那些什麼妖魔鬼怪通通都不能靠近他的身體。”
唐洛:“要真有那樣的法器那還真是好了,可是如果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呢,那就真是太好玩了。”
宋辭撇了撇嘴,在這邊玩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又繼續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要去哪裡,就這麼順着街道一隻往前走。
旁邊的小店大部分都關着,他走着走着聞到了一股肉香,于是就尋着味道走了過去,有肉香那就是有人了。
哦,也不一定是人,還有可能是怪。
他很快就走到了店門口,隻見店門口挂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簡單的三個字,現炸店,想來是一個炸串店。
宋辭擡腳走了進去,他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把傘放到了一旁。
傘上流下的水很快便聚集在了一起彙成了一個跟眼睛一樣的東西。
店裡還有幾個人也在吃東西,宋辭眼神略過他們落在了櫥櫃前的小哥身上。
小哥正在奮力的炸着什麼東西,那味道傳出來鮮香撲鼻,宋辭也确定了剛才的東西就是這個味道。
“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食物能不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