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裙将她遮擋得嚴嚴實實,單閻卻始終沒有要撩起的意思。
付媛抿着嘴,有些難為情。
單閻表示理解,他最擅長等待了。
哪怕他覺着後腰有些生疼,也隻是抽着氣,發出輕微的嘶聲。
“忍耐,很難受吧?”付媛有些為難,卻覺着單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了,更擔心單閻。
單閻搖頭,握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撫了撫,“别勉強。”
付媛并沒有糾結很久,因為留給她自己的理智也不多了。
可她實在需要一個理由。
付媛趴在單閻的肩上,一手捏着他另一邊的耳垂,一邊在他耳邊厮磨:“想嗎?”
“…”單閻鼻息明顯變得更重了。
“夫人。”這聲像是警告。
緊接着又傳來一聲:“夫人…”
像哀求。
“求我。”付媛居高臨下地看着懷裡的單閻,揉捏耳垂的手始終沒有放下。
男人的身體燙得更厲害了。
“什麼?”他像沒有聽清付媛在說什麼,眨了眨眼。
“我說,求我。”她又重複了一遍,拇指輕輕撫弄他的下唇,“像花燭夜那晚一樣,像隻家獸一樣,哭着求我。”
她好像瘋了。
人在欲望到達頂/.峰的時候,是會喪失理智的。
單閻理解,欣然地勾了勾嘴角。
“求你了,夫人。”
單閻清晰地看見,付媛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極具鋒芒,像刀刃一般徑直插/.入他的心髒。
可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裹入溫熱後,他才如釋重負地喘了喘。
他不是沒有聽到付媛的嘶聲,隻是他眼前一片花白,直覺着暖意沖上腦門。眼眶湧出若有還無的幾滴淚,又生生被他眼珠子轉了回去。
“慢…慢些。”他展臂後仰,雙眸微阖,手臂上的肌肉都因他的緊繃而更加惹眼了。
不用他說,付媛也撐不住多久了,雙手搭在男人肩上,不得要領的她實在吃力。
單閻得以喘息,這才睜開眼看向付媛臉上的紅暈。目光緩緩下挪,直到看見小腹的一處凸/.起。
氣喘籲籲,付媛也随着他的視線向下看。
“嘶——”付媛幾乎是發出了嘶吼。
拇指壓在小腹,本就漲疼的她更是被迅猛的痛感侵蝕,直到喘過勁才有氣無力地問:“你在幹什麼……”
“摸痣。”單閻的回應不痛不癢。
可是付媛的小腹沒有痣。
沒過多久付媛便敗下陣來,偏倚在單閻肩窩,由着他将自己捧起,輕易得像個玩物。
“我很重吧?”付媛歪着腦袋,另一隻手接着摸單閻耳垂。
“沒。”
付媛聽得出他呼吸聲愈來愈急促了,就連字也沒舍得多吐兩個,便沒再多問。
後來的兩人,仿佛處在了另一個世界,那裡不再有時間的概念,也看不清其他雜念,隻有彼此的心跳與喘息。
“少夫人...?”正欲寬衣的付媛聽見了屋外傳來金枝的試探聲,“你沒事吧?”
“怎麼了?”付媛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就連落在地上的腳也覺着有些虛浮。
“奴婢還以為......少爺打你了。”門外的金枝嗫嚅,“奴婢是不是多管閑事了?”她雖然知道這是主人家的事,可聽着付媛的哭聲與嘶聲交雜,生怕是要鬧出人命來。
就算要落闆子,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少夫人死啊。
少夫人雖然與她認識的日子尚淺,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的,将她當親妹妹慣着,有些什麼好吃的都惦記着她。
凝珠的吃食她不敢貪,少夫人賞的她可一口沒剩的全吃了。
原先她還糾結着少爺與少夫人吵的那樣兇,替自己擔心都來不及,哪來的閑心去想站隊的事兒。
可是今日她睡得正安穩,卻聽一牆之隔的動靜,吓得趕忙起身勸架。
如今少夫人沒事就好。
付媛惡狠狠地瞪了眼單閻,眉頭壓了壓,悄聲說:“瞧你幹的這好事。”
單閻無辜地挑了挑眉,由着付媛應答。
“沒事,不打緊,去打水吧。”
門外的人應了聲是,付媛這才又接着穿起衣裳,“方才夫君沒鎖門?”
看見單閻搖頭的那一刻,付媛覺着這輩子的臉都要丢幹淨了,也不知金枝究竟看沒看見。若是看見了的話,又見了多少。
付媛揪着這一處錯處,便盯着單閻要他給個交代,作他人情的交換,“現在能告訴我為何你知道月孤明是我了嗎?”
單閻知道自己拗不過她,歎了聲氣便坐起身來,“夫人都膽敢将娘寫進話本了,還怕旁人知道嗎?”
話本裡固執的大家長,執着地要着門當戶對,瘋魔似的操控旁人的人生,與單老夫人的形象是極其相似的。
一樣的執拗。
一樣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