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荷池水面波光粼粼。
遠處亭子外的宮裝少女身手矯健,救人的思路格外清晰,扯下岸邊長長的柳條,将柳條抛向水中還在掙紮的女子。
林月兒欣賞的看了一眼少女,也跟着少女一起拉起了水裡的人。
很快人被救了上來。
兩個人将少女扶到亭子裡。
落水的女子腳底一圈又一圈的水韻,許是嗆了水不住的咳嗽着。
宮裝少女氣呼呼的看着落水女子,“盛宴當前,光天化日,竟有如此大膽之人,要害人性命!”
她說完咳嗽的女子還在咳嗽沒法接話。
少女目光轉向林月兒,林月兒新聞、微博、小說看得太多,見怪不怪,但仍然捧場沒讓話掉地上說道:“就是!世風日下!”
同仇敵忾的少女頗有俠義心腸:“你不用害怕,你隻管告訴我剛剛那個鵝黃女子是誰,我定為你做主。”
林月兒捧哏:“就是!為你做主!”
落水女子起身對着林月兒和少女深深一福,拜謝二人的救命之恩:“二位貴女的救命之恩,敏知感激不盡,請二位告知敏知家中府邸,今日實在不便,敏知改日定攜重禮登門道謝!”
少女不耐煩道:“誰要你的虛禮,你再嘀咕一會兒,賊人跑了如何是好,你趕緊說,我給你做主!”
落水後發髻變亂,發梢上的水滴落在臉上,女子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嬌俏,隻是臉上的愁苦和無奈讓其又帶上了病美人韻味,望之讓人心生憐惜。
顧敏知苦笑,看向一臉明媚傲氣的少女,又看了看平靜豔麗的林月兒,還是婉拒:“敏知知道是誰,對二位貴女不勝感激,此等小事敏知還能處理,不敢再勞煩恩公。”
“小事?若我們沒撞見,你今天就魂入地府了!”少女憤憤還要再說,确被扯了扯袖子,林月兒沖她搖了搖頭。
少女還沒詢問,木丹領着一行人過了來。
為首的赫然是府内主人安國長公主,後面跟着一衆看熱鬧的夫人,還有仆人婆子。
木丹走到林月兒旁邊講了一下,說是找人的時候被安國長公主遇見了,一聽有人落水就帶着婆子親自過來了。
不大的亭子裡擠滿了人,林月兒順勢挪到角落,打量安國長公主。
安國長公主滿頭金飾珠翠,整個人氣場強大,儀态萬千,華麗高調,一雙纖纖玉手染紅的指甲端放在身前。
沒有着急在衆人面前問事情始末,而是細心的讓婆子給顧敏知披上鬥篷,第一時間帶下去更衣。
安撫好跟過來的衆人各自回席。
人群漸漸離去,長公主忽然轉頭對着想要溜掉的少女道:“昭慶!怎麼看見姑母都不問安了?這性子愈發野了,嬷嬷教你的規矩呢?”
昭慶回頭扯出一個露齒笑,眼神卻僵硬的撒嬌道:“姑母身邊一堆人圍着,昭慶哪裡擠的進來嘛!姑母安,姑母安安安,好不好!姑母不要和昭慶計較嘛~”
安國長公主從鼻子裡蹦出一個哼,“來也不和姑母打聲招呼,身邊也不帶個下人,行事還是這麼由着性子來,若是這次落水的是你,你讓我和皇兄如何交待!”
昭慶抿嘴并鼓大眼睛,一副調皮不服管教的樣子:“姑母,若不是我來了,差點就出事了,光天化日竟然有人在您的賞荷宴行兇,可是我……和江夫人力挽狂瀾,姑母說怎麼謝昭慶吧。”
長公主刮了下昭慶的鼻頭問:“你想要什麼姑母沒給過你,還來讨我的賞,不過,怎麼還有個江夫人?”
昭慶想給長公主指,亭子裡哪裡還有人,林月兒早早地就溜了。
木丹給林月兒尋了一個無人的亭子,終于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木丹給林月兒錘着腿,仰頭問道:“夫人怎不去看看那落水的女子?”
林月兒依靠在欄杆處,看着遠處的荷花,聞言随意道:“長公主會處理的,出門在外,還是不要湊熱鬧為好。”
最重要的是,穿越女定律,冒尖準多事兒,她懶,人都平安了,後面的事情跟她無關,累了不想愛。
忽然想起一事兒,“那個绯紅宮裝少女,木丹你知道是誰麼?”
“奴婢之前也不知,但是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叫她公主。”木丹老實道。
公主?
那個公主,這個府裡已經有了一個長公主了,這又是那個公主?
“你知道是那個公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