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風日下呀,連蠢萌的系統都學會畫大餅了。
林月兒歎氣:“知道了!你回吧,有好吃的叫你。”
“得嘞,宿主您忙,您忙!小的撤了。”說完遁入虛空,再看不見。
林月兒失笑,那兒去混的口音,口音怪重的。
“夫人,您瞧瞧~”小滿給木丹也化了個刀疤臉絡腮胡,推過來給林月兒看。
兩個絡腮胡湊在一起照鏡子,一堆人樂出花來,大滿最沒心沒肺,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林月兒細細打量,兩人的裝扮沒什麼問題了,但是這眼睛太亮了,一副糙裡糙氣的相貌确有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這也太不和諧了。
但這古代也沒什麼美瞳呀。
林月兒看向齡草手裡的針線,腦袋冒出一個燈泡,有了!
午後,林府的臨着厚街的側門,兩個裝扮整齊,頭包灰撲撲的頭巾,苟着背低調的走了出來。
擡起頭兩人絡腮胡上一人一遍帶了一隻單眼罩,更顯得兩人兇神惡煞。
被齡草改良過的衣服裡塞滿了棉花,撐起上半身顯得膀大腰圓,異常魁梧。
隻是苦了林月兒和木丹,兩人在盛夏穿的這麼厚,真是熱呀。
齡草這次倒不是辦事不妥帖,她想的是若是外出不小心摔了,這棉花墊着至少也不會摔壞,也不會摔得多疼。
林月兒和木丹都能接受這點熱,漠北生活過來的兒女,能耐寒更能耐旱。
林月兒則是以前夏天穿防曬衣穿出來的耐受力。
兩人沿着巷子往南屏坊外面走。
“先去河邊的酒樓吧,吹吹風。”林月兒發話。
木丹早就做好功課,帶着林月兒從河邊的酒樓逛到城西的香料鋪子再到城北的布莊、城邊的香火鋪子和集市的肉鋪。
河邊的酒樓打着酒樓的招牌,實則已經完全做了茶樓的生意,位置地段都是好的,周圍就這一家三層樓的望江樓,地理位置極好,隻是為什麼不做吃食生意,偏要做茶樓呢?林月兒不解。
花了三錢銀子坐了靠窗的位置喝了喝這裡的茶,真是差呀,茶沫子都漂浮在上面,就這還賣三錢?
找夥計理論,夥計理所當然趾高氣揚德說這賣的地價,茶好不好無所謂,這河、這窗、這景……三錢隻少不多。
趕上逢年過節、或者花燈節,這裡的靠窗的座位三錢銀子都搶不到呢,如今這盛夏時分,就是頂樓的雅間十兩銀子都是有人預定的。
兩人穿着故意縫補了幾個布丁,夥計也是看人下菜碟,眼睛都歪到天上去了。
受了夥計的譏諷,林月兒并不生氣,又到了香料鋪子,金陵城豪紳高官如過江之鲫數不勝數。
時人好香,日常焚香、問道、禮佛、齋戒、撫琴……等等衣食住行都是要焚香靜心的,所以金陵城的香料鋪子很是不少。
林月兒蹲在自己的香料鋪子門口,沒有進去。
她們這身打扮,進去并不合适,香料鋪子裡來往的都是些丫鬟婆子或是尋常婦女,幾乎沒有男子踏入。
林月兒就蹲在門口細細數,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這裡正是道路交彙之處,人流量很大,客流量也很大,但是進了香料鋪子出來卻很少有提着香料的。
這就是成交不行。
這是為什麼呢?
貨不行?
她沒在蹲守。
摸摸跟着一對母女倆身後,聽他們講。
“娘早給你說别來這家,都說了東西差,樣式少,你還不信,為娘還能哄你不成,你就小心眼,覺得是娘心疼錢不讓你花。”
“知道了娘,女兒也是看着鋪子這麼大,想多看看嘛,誰知道這鋪子看着架子大,結果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虧得掌櫃的還舔着臉說他的香都是番邦買的上等好貨,一股子騷味,不知道是什麼次等貨,也敢拿出來賣,這鋪子遲早倒閉!”
林月兒停住沒再跟下去,騷味?
番邦貨?
不會是孜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