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屋裡有幾個姐妹“私逃”了,這讓老闆娘很生氣,發了好大一通火。
再加上,有傳言說,鯉夏花魁要被贖身,就要離開時任屋了。
時任屋的氛圍有些緊張。
………
阿織沒怎麼睡着,一大早就聽到陪童說了很多八卦,是時任屋裡比較活躍的幾位,最近可能是憋壞了,就在從來不呵斥她們的阿織這裡說話。
阿織聽完後,從抽屜裡拿出還未拆開的小食,眨了眨眼睛,哄小孩子那般,“去玩吧。”
陪童們隻猶豫了一下,然後歡呼雀躍着離開了。
要說這一招阿織還是和鯉夏姐姐學的,隻不過鯉夏是發自内心的溫柔,而阿織還另有目的。
隻需要付出一點點零食,就可以賄賂到小朋友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還可以經常偷懶不被告狀,皆大歡喜!
阿織已經很熟練了。
等到室内恢複了平靜,阿織才撐着臉頰,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瞪大眼睛震聲道,【鯉夏姐姐要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我現在其實在做夢?】
這個消息也太突然了吧!
【……】000最近不休眠了,回複阿織的次數也變多了,聞言默了一下,【是真的,那個人對鯉夏花魁還不錯。】
知道阿織内心的隐憂,000難得體貼了一下,但這隻是虛假的體貼,它馬上又開啟了每日的催促,【你也趕緊走,反正你呆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如同惡魔低語。
沒有絲毫防備地就被怼了一下,阿織蹙了下眉頭,像是被欺負了那般,語氣指控,【你這個統怎麼這麼說話呀?】
她咬着小白牙威脅,【你小心一點哦,我可是你的宿主,可以投訴你的。】
【…………】
平日裡阿織覺得無趣的時候,總是會借題發揮騷擾一下系統,又或者是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她也會條件反射一樣問系統,不管000知不知道。
就像是不自覺地向親近的人撒嬌,阿織也喜歡對熟悉的人使壞,她本人沒有意識到,但系統逐漸品味出來了。
一般這種情況下,隻要不理睬就不會有後續了,然而若是對上了一句,那就有的纏了。
000:怎麼管不住這張嘴。
也就能在它面前耀武揚威了。
000拒絕開麥,阿織自己一個人呆着無聊,又受不了000的唠叨,便去找鯉夏玩。
隻是腿上的傷還是影響到了她的行動,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痛了,但還是讓她眉頭緊蹙,速度減緩,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鯉夏不明其中的真正緣由,所以她一看到阿織這副模樣就直接誤會了。
少女眼底有淡淡的青黑,薄薄的眼皮上還殘留着沒有消退的紅腫,在白皙的臉上頗為明顯,看樣子昨晚是哭了很久。
無論現在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還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微微顫抖着的腿,都昭示了她昨晚應該是被折騰得不太好過。
——一副飽受蹂|躏,被狠狠欺負的模樣。
帶着這樣的濾鏡,鯉夏就覺着在阿織的眉眼間似乎流淌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隐忍。
雖然此隐忍和彼隐忍不同。
“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
在阿織的描述中不難猜出富岡先生性格嚴肅且認真,沒想到這麼一個人,在這種事情上竟意外地有些粗魯。
鯉夏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從旁邊抽出了一隻柔軟的蒲團遞了過去,褐色的瞳孔裡夾雜着幾分關心和憐憫。
白天本就是供遊女休息的,夜晚才是工作的時間,阿織昨晚這麼的……勞累,今天竟然還有精力出來。
阿織迷茫寫地接過蒲團,在鯉夏的示意下墊在底下,而後輕輕坐了上去——别說,還真的挺舒服的。
她扭動身體,調整到了最舒适的姿勢,軟着聲音,“我無聊嘛。”
少女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和往常一樣,一副懵懵懂懂、沒有開竅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因為富岡義勇而表現出來什麼不同。
這是好事,但鯉夏莫名覺得着似乎有些太平靜了。
“聽說昨晚有客人鬧事?”
早些年喝醉了在遊街鬧事的人不在少數,鬧過一次後,吉原的哪一家店都不會再歡迎這樣的客人,有這麼一條潛在的規定,吉原平靜了許多。
這難得的一次,還被阿織給撞上了,好在鯉夏聽說沒有出什麼事,才松了一口氣,隻是見到阿織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
阿織點了點頭,見鯉夏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的樣子,她猶豫地觀察着鯉夏的表情,還是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她對昨晚富岡義勇和锖兔聽了故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的樣子,還有些後怕。
但鯉夏姐姐絕對不會這樣子哒。
“原來如此。”
鯉夏所有的疑惑都消失了,她明白富岡義勇不求回報地陪伴了阿織這麼多年,為何如同受了什麼刺激一樣選擇昨天才去采撷果實的原因了。
原來是受到挑釁了啊!
在鯉夏看來,這幾年來,富岡義勇稱得上是阿織在吉原唯一的入幕之賓,能夠維持這樣一段關系這麼長時間,富岡義勇必然也是極喜歡阿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