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織”對于别人來說,又是一個頗為陌生的名字,除了富岡義勇和锖兔外,産屋敷耀哉應該算是在場唯一一個見過阿織的人。
當年發生在藤襲山試煉的事情太過于離奇,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少女憑空出現在了危險重重的試煉地,還十分戲劇性地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聽起來就讓人忍不住去懷疑這其中是不是隐藏了什麼陰謀。
從很久之前,鬼殺隊就一直是極其隐蔽地行動着的,對于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他們一生當中可能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常人要想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藤襲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者直截了當地說就是不太可能,因此必須要把來龍去脈的查清楚。
再加之锖兔在那一期中的表現十分卓爾不群,他幾乎除掉了山上所有的鬼,産屋敷耀哉私下裡就同時接見了他們。
鬼殺隊的醫生仔細檢查了阿織的身體,确認了她的失憶不是由于頭部受到過撞擊造成的,然而她的茫然也不是裝出來的。
身量嬌小的少女沒什麼安全感地環抱着自己,臉蛋有些蒼白,就像是一隻小奶貓想拼命地把自己縮成一團,一點點的細微動靜都能吓得她炸起毛。
但即便是被吓到了,也不會對人呲牙咧嘴,還是十分努力地在配合着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一切安排。
和她最初留給人的完全無害的印象完全一緻,少女真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乖巧,檢查身體時讓她低頭就低頭,讓她伸手就伸手,一點都不帶反抗的。
也不怎麼開口說話,就那樣眼巴巴地望着别人,隊醫也是許久沒有遇到過這麼聽話的病人了,乖得讓人忍不住偷偷塞幾顆糖果來獎勵她。
在确認完阿織真正無害後,有關她的事情本該到此為止了。
再後來,産屋敷耀哉作為潛伏人員背後的人,讓她們能夠潛伏在花街之中,因為一些先輩之間理不清的錯雜關系,和老闆娘做了一些約定。
嚴格說起來,這隻是漫長時間裡的一個小插曲,沒想到事件的主人公在今天才掀起了驚濤駭浪。
産屋敷耀哉當時的眼睛還沒有受到疾病的侵襲,他是真正見過阿織的面容的。
但過了這麼多年,一般人經曆了這麼短暫的一面,恐怕模糊記得名字已經稱得上是很不錯了,更别提還能想起人的臉。
但良好的記憶力還是讓他直接就對應上了阿織的臉,即便年齡上存在一些差異,産屋敷耀哉還是能夠口述出來一些細微的面部特征與畫上的人對應起來。
——特征完全符合!
雖然不是沒有世界上兩個完全沒有關系的人面容相似的可能性,但是這畢竟是小概率事件。
所以相比于她們完全沒有關系,更有可能的是,阿織就是畫中人的後代,這也是産屋敷耀哉目前最想聽到的好消息。
隻是因為疾病的原因,産屋敷耀哉目前是雙目失明的狀态,才沒有在見到這副畫後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巧合。
巧妙的是,冥冥中,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撥雲去霧,讓事情朝着越來越清晰的方向發展着。
“是這位姑娘啊。”
産屋敷耀哉感慨着,他微微仰起頭,空蕩蕩的眸子裡似乎藏着很多意味深長的東西。
事實上,他的激動幾乎壓抑不住,向來的沉穩被打破,在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後,他拿着畫卷的手指也忍不住在顫抖。
這極其少有的場景讓在場的三位柱還是滿頭霧水,他們不明白自己所信服的主公緣何如此激動,也不知道這樣的事究竟代表着什麼。
“主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