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屬狗的嗎?”
“你……%@#手……”
“你松口……”
“#@%手……”
“我數一二三,一起放手。”
“唔~”
“一”
“二”
“三”
解雨臣:“……”
那壞蛋竟然又騙了他。
顔憶雲趁他松手之際,死死的抱着他的肩膀,擋着他的兩條胳膊,狠狠的又補了一口,才十分滿意的擦擦嘴,坐了回去。
“哇嗚~”,顔憶雲張着她的小狼爪,在解雨臣面前一揮,露出她的小白牙,“外婆說,裝慫也是一種緻勝手段,可以使對方放松警惕,看來沒錯。不到最後一秒,絕不放棄戰鬥。哼~”
但凡她見過解雨臣那麼一丁點戰鬥力的話,都會穿越時空回來封上她那丢人的嘴,順便站牆角反思一下自己那幼稚丢臉的行為。
可是,她沒有,并且此時很是得意。
解雨臣的心靈和身體都遭受到了打擊,這可能是他受過的,最丢臉的傷,滿臉的震驚和生無可戀。
“你先動的手,怎麼能欺負一個柔弱的病人那,何況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顔憶雲那眨巴眨巴的眼睛,真是天真又無邪,放佛剛才的張牙舞爪都是幻覺。
内傷,好像又多了道内傷,解雨臣捂着肩膀,臉上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
“我看看,”顔憶雲湊過來,拉開了他的T恤領子,看着那醒目的牙印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都隐隐有些血點,看來咬的皮下出血了,“額~第一次咬人,力道沒什麼經驗,下次注意”。
解雨臣扯上自己的衣領,也不答話。
“生氣啦?”顔憶雲瞧着他那臉色,每次解雨臣沒表情的時候,她都覺得心慌。人心太難猜,她喜歡有什麼都擺在明面上講出來,這樣既坦蕩又少了很多不必要誤會。
“我從小就不喜歡被人威脅,心裡會很生氣,哪怕自己受傷也會去搏一搏,有時候是做的過分了點,”顔憶雲揉着自己的衣角,不知該怎樣哄他,低頭看着窗外,“對不起~”
長久的沉默,顔憶雲感覺自己都要把衣角都扣爛了。忽然被人一把拉進了懷裡,那人身上的清冷氣息将她瞬間包裹了起來。肩膀傳來一陣刺痛,解雨臣在相同的地方咬了下去,力道不大,卻遲遲不肯松口。
自覺理虧的顔憶雲靜靜的承受着,也不掙紮,道歉道的萬分誠懇。胸口的心跳透過T恤,鑽入了她的手心,輕快又充滿着誘惑力。
“以後,你怎麼對我,我都一一同樣的還回去。”解雨臣的眼睛,在黑夜裡亮的晃眼,褪去了冷澀,裝滿了溫柔與堅定,略帶笑意的臉,如吹過聖湖的春風,停在了顔憶雲的心上。
他的眼裡滿滿都是自己,手的溫度從後背慢慢遊上了耳朵,帶紅了臉頰。心跳如有冰湖上的馬蹄,興奮又慌張。呼吸忽然一滞,這該死的魅力,讓她慌不擇路的逃離開來。
黑夜給了兩個慌亂的年輕人很好的保護色,顔憶雲悄悄調整着呼吸,張了張口,卻終究還是閉了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平時嘻嘻哈哈的勁兒全沒了,空氣裡彌漫着沉默的尴尬氣氛。
小夜燈微弱的光,回光返照的亮了一下後就熄滅了。屋裡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裡,隻有窗外時不時的閃電,幻燈片似的照亮着他們的臉,雨還在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顔憶雲卻覺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