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想着投懷送抱一下,你一高興,萬一明天晚上就能擠出個吃飯時間來那。”
解雨臣聽她說完心裡長舒一口氣來,剛才他說忙隻是開個玩笑,哪裡想到她還順着接了去,自己還沒造好台階,她倒是難得的給遞了一個來。
“你确定你适合美人計?”
“哎哎……你怎麼又走了……”,解雨臣沖着她的背影喊到:“前面那麼黑,你真不要我送送你?”
看着顔憶雲消失在回廊的轉彎處,解雨臣這才收斂了渾身的情緒,沉了下來。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了阿遠的電話,聽到某些事的時候,他還轉頭看了一眼顔憶雲住的方向,眼神變的陰郁起來。
第二天的中午吃完飯,顔憶雲趴在桌上補覺,昨晚的夜裡她熬到天快亮實在熬不住才睡着。
太肅靜了,周邊除了蟲鳴鳥叫雪球打呼噜外,一點人的生活氣息現代化器械運轉噪音都沒有。從沒像昨晚那樣,無比的希望解雨臣能突然出現捏暈自己。
看來今晚得去偷點他的安眠藥才行。
她揉揉臉喚醒心裡的工作形态,桌上怎麼又有一個未署名的信封來?顔憶雲現在看見信封都害怕,總覺得有人在哪個角落盯着你的一舉一動來觀察着你。
小心翼翼的沿着邊緣捏了一遍信封,很薄,但紙張很挺闊,還有一定的厚度,顔憶雲眯着眼睛猜它不會是照片吧!
難道他看自己上次沒信,這次送了看得見的證據過來?
能進到辦公室又不引人懷疑的人會是誰那?顔憶雲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大家不是對着電腦就是埋頭畫圖,隻有不遠處的薇薇在沖她擠眉弄眼的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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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憶雲翻開信封背面,竟然還封了蠟章,紙張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這看來還是個有情調的監視者啊,她心裡莫名開始期待他的真容起來。
撐開信封抖了幾下,還真掉出兩張照片出來,看清裡面的内容後顔憶雲慌張的趕緊把照片收進了信封裡,怪不得剛才薇薇那樣沖她笑,合着是她送的禮啊。
真是虛驚一場。
下班的時候,顔憶雲看着來接自己的阿遠心裡還是不由的失望了一下,美人計果然對他真是沒什麼用啊。
“本來花爺都走到樓下了,後來……實在是有件急事,他不得不去處理一下,就先讓我送你們過去,他說他一定到的,這你放心”,阿遠替解雨臣找了說辭,聽起來特别合理。
“嗯,沒事”,顔憶雲也沒什麼好挑理的,本來就是她自己擅自做的決定,不能怪别人。
她轉着手腕上的玉镯,在想着心事。阿遠掃了她的玉镯一眼,又想到了那個懸吊的棺椁還有那個壁畫來,那場景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他現在想到還會覺得脊背發涼。
她天天戴着這個玩意兒,沒事嗎?自從跟花兒爺在那咖啡館讨論過這件事以後,他就再也不提這事半字了,這事真的結束了嗎?
“你對它也有興趣?”顔憶雲看到阿遠注意自己的手镯,不免有點好奇。
“聽說你跟花兒爺就是因為這镯子結緣的,心裡好奇就多看了兩眼,你别介意啊。”
阿遠打馬虎眼混了過去,可顔憶雲心裡犯了嘀咕。他之前也接送過自己那麼多次,自己怎麼從來就沒注意過這點。可能是自己認為這不值錢的玩意兒,除了解雨臣不會有第二個不懂行的人看上它吧,但她好像忘了解雨臣不可能所有事都自己親力親為,阿遠知道的也許并不比解雨臣少。
“麻煩你前面路口左轉惠民藥房那裡停一下可以嗎?”
提着袋子回車上的時候,阿遠還以為她生病買了什麼藥回來,結果裡面卻是三盒碼好的腌黃瓜。
顔憶雲朝他笑了笑,遞給阿遠一個一次性手套來:“這裡延邊的味道最地道,吃過你就知道不一樣,要不要嘗一嘗?”
“嗯,麻的夠勁兒”,阿遠嚼着腌黃瓜點點頭,顔憶雲仔細的壓緊蓋子邊心說他果然去過二道白河,是不是自己回家的那趟?那天解雨臣攔汽車她就奇怪,他怎麼能那麼準确的知道自己當時的位置?而且後來跟安仔随意聊天的時候,發現他比預想回城的時間晚了幾天,他說是半道車壞了,現在想想這個理由也是瞎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