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姐!”
我天,薇薇也來了,公司不會來了一大幫人來看她吧,今天是要丢人丢到家了嗎?以後她還怎麼在公司做人啊!
肖哥本來早上聽新聞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瞎擔心,不過是一模一樣的小區而已,結果上班過去半天了顔憶雲還沒來這才開始慌了神,進門前他一直告誡自己一定是錯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剛才開門解雨臣的臉上一點都沒着急,雲朵可能是睡過了,可現在顔憶雲的表現無不在打着他的臉。
“雲朵!你撒手!給我看一眼!”
“雲朵!”
“她不願意,就别勉強了,别傷到她!”解雨臣看不下去的上前拉了一下肖哥的胳膊勸阻到,肖哥就轉身沖他揮起了拳頭,一拳打在解雨臣的下颌骨上,将解雨臣推進了客廳裡。
“我傷到她?你竟然有臉說我傷到他!”
“你當時在山上怎麼給我保證的?”肖哥怒氣沖沖的揪着解雨臣的衣領質問他,“你說隻要你在,就不會讓雲朵受半分委屈,不讓别人動她一毫!你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現在那?啊?”肖哥抽出褲子後袋的報紙摔在了解雨臣的身上,指着卧室裡的顔憶雲問他,“現在她為什麼會這樣!我當時真是瞎了心了會相信你這鬼話!”
“我以為你跟那些有錢人不一樣!你是真心待她的!可她受傷的時候你在哪兒?啊?你告訴我解雨臣,你他媽當時在哪兒?”肖哥又一次沖着解雨臣的臉揍了一拳,解雨臣撞在客廳的桌子上跌坐在了地闆上,他用拇指擦擦嘴邊的血,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她受傷無助的時候他當時在哪兒?
“你竟然還有臉笑!我今天不打殘你我不姓肖!”肖哥撸撸袖子推開上來勸他的薇薇,活動一下手指上前一步又要繼續揍他。
薇薇一聲驚呼,解雨臣牢牢的握住了肖哥揮過來的拳頭,肖哥也震驚的愣在了原地。顔憶雲剛剛從卧室裡沖了過來,擋在了解雨臣的面前,他差點就要打在她的腦袋上了。
好險!
肖哥看清楚她的一身傷後更是急紅了眼,朝她低吼到,“走開!”
顔憶雲捂着脖子,啞啞的喊他,“哥……”
“雲朵!你讓開!”
“……不”,顔憶雲轉身壓下解雨臣的胳膊抱着他,既然不能說話勸他,那她就用自己的行動告訴肖哥,如果他還想繼續揍解雨臣,那就連她一起打吧。
“你!你!”肖哥被她氣到說不出話,隻能用手指頭指着她,最後狠狠的甩手撂下一句“不争氣的家夥!”,靠着身後的牆怒火中燒的幹瞪着她,薇薇連忙上前給他順氣,勸着他。
“地涼,怎麼連鞋都不穿,”解雨臣輕輕的抱起了顔憶雲,将她放到了沙發上,語氣平靜的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解雨臣試了幾次,顔憶雲都抱着他不撒手,最後無奈隻好陪她一起抱坐在沙發上,順手扯過旁邊的毯子裹上了她的腳。
你倆一個心疼擦血一個柔情拭淚的做戲給誰看!自己好心幫她讨公道,現在倒成了棒打鴛鴦的惡毒家長了!肖哥實在看不下去了,扯扯自己的領子沒好氣的問顔憶雲,“雪球在哪兒?”
一句話又惹得懷裡人落了淚了,解雨臣看看卧室,肖哥他倆沒進去一會,就傳出了薇薇抽泣的聲音,她更是難過的别過了頭。
顔憶雲決定以最好的姿态送雪球走,她穿上了印有雪球頭像的衛衣,給自己畫了精緻的妝容,抱着雪球一直淡淡的微笑着,她要讓雪球帶着她們之間的快樂時光走。直到親手按下火化爐的按鈕,顔憶雲才開始靜音般的暴風哭泣。
世界這麼擁擠,她卻始終都隻能一個人!
薇薇和秀秀也在旁邊陪她默默掉眼淚,解雨臣擁着她臉上也有些動容,肖哥則更多是強忍着不悅看着别處。
等到家裡隻有她和解雨臣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顔憶雲咬下了右手中指的戒指,不舍的撫摸了片刻,曾經它裝滿了她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現在是時候把它還給解雨臣了。
“我……同意……”,這三個字帶着刺,割着她的喉嚨,讓顔憶雲口腔裡充斥着血腥味,她掐着自己的大腿強忍着沒哭,沖解雨臣笑了笑,“謝謝……你……”
“讓我曾經……那……麼……幸福……”
“再……”
解雨臣起身輕輕的托着她的脖子堵上了她的嘴,這是他給的臨别之吻嗎?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吧,那再見了,不,永遠不見了我的愛,你不要再一身傷的回家,也不要再一個人熬這漫長的歲月了,找個合适的人來愛你,我們都忘了彼此吧。
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顔憶雲閉上眼,揪着解雨臣的衣領綿長又留戀的吻了又吻,好不想結束它。
“你剛剛的吻在說愛我,很愛很愛我……”,解雨臣看着她,略微有點輕喘,他又輕吻了她一下,“你同意了就好,那等你養幾天氣色好了我們就去登記。”
這是什麼鬼劇情?
“分……!唔……”
好怕自己這樣會讓顔憶雲脖子裡的傷口裂開,解雨臣小心翼翼的推她靠在了沙發上,“好好養傷,别說話了,不然我就一直吻你。”
“你……”
“不聽話是不是?”他又要再靠過來親她,顔憶雲忍無可忍的伸手拍走了他的臉,解雨臣捧着自己挨打的臉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你打我~”
“我心裡剛閃過娶你的念頭,你就說你同意,我還以為是我們心有靈犀,可你怎麼翻臉翻的這麼快!”
顔憶雲一腳把他從自己的身上踹了下去,激動的站起身來指着解雨臣就準備開始理論,誰知解雨臣比她還快的提前搶了話,“我知道你想說早上是我要你離開是吧,現在又要變卦算什麼?對不對?”
“你知不知道你醒來的時候,看着我的眼神令我多傷心,你又想丢下我離開,”解雨臣從地闆上爬了起來,收起了他剛才的玩鬧語氣,很認真的說到,“你很清楚現在隻要你開口,我沒辦法張嘴留你,所以我激你,故意要你離開,就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你心裡真的想離開我嗎?”解雨臣的指尖在她脖子傷口處掠過,心底一陣陣的後怕。下午他又帶顔憶雲去了自己信任的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這個傷口再深那麼五毫米……那個結果他始終不願去想,解雨臣哽咽了一下,“你以為你舍了自己,他們就沒辦法威脅我的了嗎?”
“顔憶雲顔小姐,你錯了,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些人為了錢能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昨晚你的計劃要真成功了,你有沒有想過之後我該怎麼辦?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請你以後在做決定之前先問問我的意見可以嗎?!”
他們交往這麼久,之前不管她鬧的多過分做的多出格,解雨臣都從沒這麼嚴肅的講過她。
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但他還是很有教養的忍到送走了雪球才講,若不是剛才顔憶雲重提分手這事,他估計還會繼續忍着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