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初猜的不錯,這幾天萊諾的确是在處理伊莎這個女人。
雖然顧忌着家族裡那些迂腐的老東西,不能在明面上直接要了她的命,但隻要她離開帝都,一切都會很容易的。
畢竟随便一個星球上都會有濫殺無辜的星際罪犯,不是嗎?
……
伊莎在離開帝都的當天,一雙風情萬種的狐狸眼哭得紅腫不堪,眼球裡滿是猩紅的血絲。
她不敢置信,自己整整喜歡了二十年的萊諾表哥,卻連她苦苦哀求的最後一面都不肯見,竟然直接派人要将她送去帝都隔壁的菲羅拉星。
伊莎恨毒凝視着面前匆忙替自己整理行裝的傭人,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突然不顧一切地從家中跑出,踩着風刃就朝王庭方向沖去。
她要去見萊諾一面,就算還是見不到他……
伊莎咬緊牙關,步履加快。
那就在臨走之前,送那賤人去死吧。
*
“她不會甘心就這樣被送走的。”
甯初全身的傷口已經徹底痊愈,而且受到再生液的滋養,他成日病秧秧的身體也好轉了不少:“你信不信,她還要過來拖我一起死呢。”
【就這麼笃定?】
系統一邊瞞着主神給甯初偷偷提高身體屬性數值,一邊陪着他聊天解悶。
甯初往嘴裡丢了顆甜脆的青提,嘟嘟囔囔:“人性都是這樣的。”
帝都的青提以甜膩著稱,甯初吃了兩顆就膩了,于是拍拍手起身:“走,我們去幫她一把。”
自從上次伊莎進來鬧了這麼一通,萊諾倒也沒有再給他重新戴上鎖鍊,所以甯初又在王庭範圍内恢複了自由。
趁今天還沒有到萊諾煩他的時間,甯初根據系統提供的伊莎藏身地坐标,熟練避開守衛後,來到了一處古樸閣樓内。
“她都被萊諾列進帝都危險分子名單了,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王庭。”
甯初對系統吩咐道:“給我準備一把塗滿劇毒的匕首,要一擊斃命的那種。”
【收到。】
“對了,你可以強化我的身體素質嗎?不需要太久,幾分鐘就足夠了。”
他目前這副被異能者絕對壓制的身體實在是個拖累,别到時候再被伊莎反殺,那就很精彩了。
【我可以提供給你S級異能者的數值,有效期十分鐘。】
“太靠譜了,愛你呦統哥。”甯初隔空給系統抛了個飛吻,還附贈了一個wink。
收到飛吻的系統直接在腦海中消失不見了,不出幾秒後,甯初的手中緩慢浮現出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
他一步步踏入這座無人光顧的閣樓,匕首上的劇毒随着時間的推移顯露出來,讓甯初握着它的背影像收割性命的無情修羅。
*
伊莎根本靠近不了王庭,萊諾做事太狠太絕,直接将她從家族除了名。
她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女人被迫蜷縮在閣樓頂層,神經質般地咬着手指,直到那裡被啃到鮮血淋漓也渾然不覺。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嘿,你是要殺了我嗎?”
清冽溫柔的男聲在她背後炸響,激得伊莎渾身不受控地戰栗。
她血絲遍布的眼球瞪起,飽含仇恨的怒火将她僅剩的理智徹底吞噬,風刃悄然在她掌心凝形。
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
伊莎還帶着被萊諾掐出大片淤血的脖頸上突然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冰涼,她耳邊是青年刻意壓低,如同地獄惡鬼般的呢喃。
甯初像逗弄獵物般地劃動着手中的匕首,一字一頓:“你這個隻能靠家族苟延殘喘的,無能的,礙眼的垃圾。”
随着話音的落下,匕首直接狠厲地劃破女人嬌嫩的皮膚,鮮血從喉管附近噴湧而出,毒素張牙舞爪滲入肌理,将血同化為烏黑的産物。
伊莎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是來自甯初的詛咒。
他笑聲愉悅,用匕首挑起她染血的駭人面容,如同情人般暧昧:“在地獄裡永遠沉淪吧,寶貝。”
……
将伊莎還殘存餘溫的屍體草草藏匿在閣樓深處,甯初火速離開了現場。
按照以往來說,萊諾這時應該要去找他了,他沒有時間再去處理伊莎的屍體。
不過隻是在這裡放一晚而已,不會有問題的。
甯初這樣暗想着,離開閣樓的背影越來越遠。
而就在他徹底消失後,閣樓頂層的陰影裡走出來了一個身形高大,舉止優雅的男人。
萊諾俯身翻看着伊莎被毒素侵蝕,血肉橫飛的脖頸,嘴角似笑非笑,隐匿在光影交錯處的神色意味深長。
他親自幫甯初處理了伊莎的屍體,将閣樓恢複如初,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然後閑庭信步地用異能穿梭空間,回到了王庭裡那個讓他魂牽夢萦的房間。
所以,甯初這隻小狐狸到底還藏着多少驚喜,沒有讓他知道呢?
*
步履匆匆回到房間後,甯初發現萊諾不在這裡,不禁松了一口氣。
他将不小心蹭到血迹的襯衣換下,準備明日和伊莎的屍體一起毀屍滅迹。
正當他光裸着脊背,低頭翻找衣物時,身後一個滾燙的身軀貼了上來。
萊諾一進門就看到如此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自是控制不住地直接湊上去。
他沉迷在甯初渾身馥郁撩人的香氣裡,語調暧昧又纏綿:“寶貝,你的身上怎麼會這麼香。”
而下一秒,溫柔深情,又不失強烈侵略性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在甯初光滑性感的背脊上。
“松,松開……!”甯初被刺激到面頰紅暈一片,手忙腳亂地将背後的男人重重推開,然後飛快套着衣服。
萊諾順勢倒在床榻,發出聲滿足的喟歎,他的腦子裡顯然又在想些不正經的畫面。
于是某位欲求不滿的聯邦王長臂一伸,将甯初整個人都圈入懷中,兩人在柔軟的床榻上滾了幾圈,最終以甯初一動不動認輸來作為收尾。
萊諾緊緊摟住甯初的腰,一陣微風拂過,窗前作為裝飾用的古典風鈴發出悅耳的律動。
“明天有個交誼性質的宴會,陪我去好不好?”男人湛藍深邃的眼眸望着懷中的烏發美人,認真詢問道。
甯初對他反常的行為感到疑惑,以往也有宴會,但萊諾從來不許他出現在公衆場合。
他這麼多年就像是被萊諾精心藏起的私有物,隻能允許被萊諾自己欣賞把玩。
像是看到了甯初眼裡的疑惑,萊諾淺笑着解釋:“作為你大病初愈後的獎勵,我們一起去宴會上玩玩。”
說完又立刻補上一句:“不過僅此一次。”
這是他說服自己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嗤。”甯初無語地回以冷笑。
萊諾狀若受傷地湊近甯初,一下又一下親吻着對方的唇角:“小初,沒有人會在見到你後不神魂颠倒,神志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