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賽最終的結果自然是青晚所在的隊伍以大比分奪得了冠軍。
年輕的男孩們激動到差點要當場撕裂球衣,幾個人高唱着慶祝的歌曲緊緊相擁在一起,彼此傳遞着這份能沖昏頭腦的喜悅。
場外一直為他們加油呐喊的女孩們紛紛跑向了球場中心,紅着臉将準備好的飲品與情書送給自己心儀的對象。
色彩絢爛的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靓麗的弧線,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青晚并沒有參與隊員們的慶祝儀式,他在裁判宣布完比賽結果之後,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甯初飛奔而去。
而甯初也毫不吝啬地給予了青晚嘉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易拉罐的圓環,單手“啪”的一聲拉開。
甯初仰頭喝下一大口高濃度的酒精飲料,他笑着勾過青晚的脖頸,低頭吻住男生有些濕潤的唇瓣,将口中的酒緩緩渡給了對方。
唇齒交纏之間,有幾滴酒液順着甯初的嘴角流到了脖頸以下,最終消匿于大片白皙的胸膛之中,隻留下幾抹痕迹未散的潮濕惹人遐想。
目睹一切的青晚呼吸明顯加重起來,心中燃起的暗火灼燒着他的理智,桎梏在甯初後腰的手掌也變得炙熱無比。
而突然起了壞心思的甯初很快又換了個姿勢,他的嘴唇輕輕滑向青晚的耳際,混合着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對方側臉,舌尖若有若無地觸碰着男生最為敏感的耳垂,帶起一陣難耐的酥麻。
此刻甯初的模樣性感到讓周圍的人都有些血脈噴張,被酒精刺激到有些喑啞的嗓音貼着青晚的耳廓徐徐響起,宛若惡魔的挑逗:“明明是主動來讨要獎勵,你臉紅什麼?”
青晚已經分不清二人之間是酒精作祟還是真情流露,此刻他隻想同甯初一起共赴欲望的深淵。
就這樣糾纏到死,連血肉都融于一體。
……
利爾維亞在傍晚時分下起了大雨,霧蒙蒙的水汽籠罩着這座城市,也打亂了甯初他們要去露天派對的計劃。
浴室門打開後立刻彌漫出了蒸騰的熱氣,甯初烏黑的發絲往下不斷滴着水,皮膚在洗完澡後泛起淡淡的粉色。
在外面折騰了一天還沒來得及吃口主食的甯初實在有些饑腸辘辘,他拿起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決定先去樓下覓食補充能量。
走到一半時甯初突然想起青晚和他一樣沒吃主食,對方甚至還打了場格外消耗體力的籃球賽,于是又好心地去邀請青晚同行。
青晚的房間門沒有上鎖,隻是輕輕合上了一條細縫,甯初屈指敲了敲,但房内寂靜一片,無人應聲。
他有些疑惑地推開門走了進來,房間内還亮着小夜燈柔和的燈光,可最裡側的浴室卻是昏暗一片,裡面傳出的嘩嘩流水聲裡夾雜着幾聲壓抑難耐的喘息。
很快就反應過來青晚正在幹什麼的甯初訝異挑了下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怎麼偏偏在最純餓的時候撞上了人家的私人賢者時間,這多尴尬啊。
“雖然我真的很想惡趣味地留下來旁聽……”
甯初幽幽地歎了口氣,語氣裡很是哀怨:“可我真的快要餓暈過去了,青晚他一天天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多牛勁啊……”
【可能是因為在上面的都天賦異禀吧。】
系統哥含蓄且委婉地回應道。
“……”
行,破案成功,原來是體位害慘了他。
浴室裡的青晚還不時呢喃着幾句有關甯初的隻言片語,直接讓本就旖旎的氣氛更加火熱起來。
【他說的什麼,好想去聽聽,往前挪挪。】
“……統哥哥你今天怎麼回事。”
【對人類的求知欲犯了,很急。】
嗯,你最好是。
甯初捂着咕咕作響的肚子在青晚房間内哀怨地左徘徊,右踱步,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可裡面的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甚至還頗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甯初有些崩潰地舉起雙手投降,拖着命苦的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而他倉皇而逃的背影被遠處的青黎盡收眼底,對方無奈地低頭悶笑了兩聲,然後很貼心地替弟弟鎖好了房間的門,也跟着甯初一起下了樓。
……
甯初像沒有骨頭一樣地趴在桌前,正味同嚼蠟地咀嚼着面包,一心隻想火速解決掉饑餓然後回去睡覺。
他嗜睡的症狀變得越來越明顯,經常一整天都提不起什麼精神。
系統為此特意檢查了一遍甯初體内的各項身體指标,可并沒有發現什麼潛在的問題。
“可能就是單純需要休息吧。”甯初嘴裡塞着食物有點含糊不清地說:“畢竟之前不是跳蟲洞就是殺狼人,體力透支很正常。”
【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