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昭沒忍住，臉上笑意更濃：“那你就是看起來玉葉金柯不食人間煙火，但實際上卻是很接地氣的小少爺。”

這描述太過于雷人，江落沒有防備猛地嗆到，咳的聲音驚天動地，似乎這樣就能抵擋住聲音入耳。滿臉漲紅，不受控制地溢出些生理性淚水，壓得眼尾绯紅。

喝光一次性塑料杯中的水，江落總算是緩過神，惡狠狠：“再胡說八道我真的會揍你。”

“我說的都是實話。”謝時昭轉了下無名指處的戒指，有意無意地瞥向江落手指，江落并沒有戴着戒指，在他的意料之中。

“還有……”謝時昭嗓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說什麼情話一般，落在耳中沉沉的，極具磁性，十分好聽：“今天我在寵物館說的那些話，也全是認真的。”

江落咳的動靜更大了。

－

江落估摸着時間，向馄饨店夫妻告别，就帶着謝時昭去路口等車。

“王叔說他快到了。”江落說：“我們要去外面等，這邊巷子太小，車不好開進來。”

謝時昭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保持着适當的距離。

路上行人裹緊衣服匆匆行過，江落站在路口，怕王叔找不到，把具體定位和身旁的建築圖片發過去。

王叔那邊發來消息。

－路上來了，三分鐘

“王叔說他馬上來了，三分鐘。”

謝時昭隻穿了件白襯衫，還是薄款。寒意漸增，謝時昭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江落推測謝時昭是在裝13。

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要溫度隻要風度。

遠方傳來汽車燈光，王叔把車停在他們兩人面前。

江落拉開車門，卻沒先上去，反而側過身體，示意謝時昭先上。

路過江落的時候，謝時昭突然感覺口袋一松，放在兜中的煙盒落在江落手中。

江落垂着眸子，将煙盒完完全全看了個遍，擡眼：“剛剛忘記告訴你了，還有一點不一樣。”

“什麼？”謝時昭愕然。

“精英派的好學生一般都不抽煙。”

煙盒重新歸位，微風從巷口處穿過，匆匆掀起江落前額的碎發，露出飽滿的額頭和眼尾弧度肆意上揚的明亮雙眸。

車門“砰”一聲關閉。

車内悄無聲息，一片沉寂。王叔偷偷摸摸看向後視鏡，謝時昭和江落一人一邊，距離隔的好遠，看上去和白天并無區别。

但是……

王叔：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總感覺氣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