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常宇是董氏集團掌權人董步棟的唯一兒子,董步棟又老年得子,故此董步棟對董常宇可謂是尤其的寵愛,完全到了溺愛的境界。
這場生日宴在董氏集團名下酒店進行,這酒店在本市以裝修豪華聞名。根據傳聞,大廳的承重柱表面鑲嵌的裝飾物是鴿血紅,酒店内以黃金為飾的裝修随處可見。
江落神情木然地看着眼前這座,可以與古代帝王所居處相媲的酒店。
酒店門童接過他手中的邀請函,禮貌道:“江少爺,請進。”
董常宇喜歡熱鬧,認識的不認識,隻要是圈子裡的,基本上都邀請了。
廳内點燃的香薰和各色各樣甜膩的香水味撲面襲來,人聲鼎沸。
江落微皺眉,他是真的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左側衣角驟地被拽住,江落垂眸,看見鉑金色素戒上的細磚在燈光照射下閃着光。
眉梢抽動,“放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謝時昭輕聲道:“人多,我怕和你走散。”
江落:“……”
“你以前沒來過這種場合?”
“沒。”
這就奇怪了,雖然說謝時昭不是謝志平親生的,但好歹也算是謝家的人,謝志平他們居然從來沒帶謝時昭出席過宴席?
“跟緊點。”江落道:“跟丢了我可沒空管你。”
也沒甩開謝時昭拉着他衣角的手。
謝時昭眸光閃爍,得寸進尺似的,隔着衣服布料,淡淡牽住江落的手腕。
“好。”謝時昭眉眼彎彎,“謝謝你。”
像是被什麼燒着一樣,江落猛地移開視線,耳尖莫名有點紅。
“一個人傻站在這裡真的很蠢,我才不是看你太可憐。”江落嘴硬道:“别自作多情。”
謝時昭望着江落耳廓上的微紅,忍着笑意,正欲說些什麼,葉文州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猛地向江落一揮手:“江落!”
眨眼的瞬間就來到江落面前:“我還以為你來了呢。”
葉文州眯着眼睛,可疑地盯着江落:“你臉怎麼那麼紅。”
“過敏了。”江落别扭地擡起手,臉上燙得驚人。
“嗯?”葉文州這才注意到身旁的人,不确定道:“謝時昭?”
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手心,謝時昭回過神,朝葉文州淺淺一笑:“嗯,你好。”
葉文州拉着江落走遠了點,壓低聲音問:“你不是說不帶人來嗎?”
“他自己非要跟過來。”江落努力做出一副很兇的表情,但可惜臉上溫度還沒褪去,看上去威懾力并不強。
“沒想到謝時昭居然喜歡湊熱鬧。”葉文州稀奇道:“有種谪仙下凡的割裂感。”
葉文州和謝時昭接觸并不多,對謝時昭的了解大部分來源于身邊人的口頭叙述。什麼謝時昭待人很好,看上去很好接觸,但實際上對人對事都一個态度,這也就導緻很難和他建立起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
高中的時候很多人都嘗試拉攏謝時昭,想成為謝時昭眼中獨特一點的存在,隻不過都無果而終。
嘗試的人多了,時間久了,就漸漸有傳聞。什麼謝時昭是性冷淡,還有什麼謝時昭其實在私底下偷偷修無情道因此沒有七情六欲……不過最為廣泛也最被大衆肯定的一個流傳,則是謝時昭心裡藏着一位不可言說的人,他要為這人守身如玉。
江落冷笑一聲,“你少看點小說。”
“我就随口一說,開玩笑的。”葉文州随手拿起桌面上擺着的小蛋糕,方塊大小,頂上還點綴個糖漬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