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葉文州率先打斷:“不能拒絕我,反正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來。”
江落:“行吧,但是先說好,我可能會帶個人過來。”
“都行,随便你帶誰過來。”葉文州下意識答複,突然反應過來有哪裡不對勁。
江落居然要帶人過來?
葉文州好奇問:“你要帶誰啊?”
“沒誰。”江落含糊應付了幾句,擡手挂掉電話。
在家呆了好幾天,他也快憋瘋了。
“謝時昭。”江落把人喊過來,“你收拾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江落:“去了就知道,你要不想去就算了。”
謝時昭立馬道:“我要去。”
“要去就快點換身衣服。還有如果你在外面也這樣……我就不帶你去了。”
粘人這兩個字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江落從衣櫃抽出一件外套,謝時昭仍站在原處,他掀起眼皮:“你還站在這裡幹嘛?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沒換位置,還是老地方。
葉文州發來一條語音消息,背景音有點嘈雜。
-不過你帶誰過來啊?
消息不斷發過來,有點吵。
葉文州說的老地方其實是個酒吧,是他們圈子裡的一個小少爺開的,單純是為了喝酒聚會更方便才創辦的。
酒吧分為上下兩層,底下一層和普通酒吧差不多,光束燈亂晃,為了氛圍感台上還在放音樂。男男女女混迹酒池,場面有些混亂。
淡淡的沉木香飄蕩在身旁,江落手指一勾,“跟緊一點。”
謝時昭不太喜歡這種環境,尤其是在一個喝醉的人酒鬼差點要抱上江落的時候,心情愈加不妙。
謝時昭反手拎起酒鬼的衣領,語氣很冷:“滾開。”
酒鬼對上謝時昭毫無波瀾的眼神,頓時清醒大半。
謝時昭松開手,用濕巾仔仔細細地把手指擦幹淨,眸子掃過酒鬼:“還不走?”
酒鬼腿一軟,連滾帶爬地跑了。喝了點酒有點上頭,他很喜歡江落這種帶點兇勁的長相,本來是想以喝醉酒為借口,趁機揩個油。
在酒吧這種事情并不罕見,被揩油者一般也隻會自認倒黴,不會去深究。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碰到,就被謝時昭打斷了。
江落不明所以,他皺眉:“這人幹什麼?”
江落有時候很遲鈍,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面。
謝時昭不太高興:“沒什麼。”
江落瞧見謝時昭表情,“你……我說了别讓你跟過來。”
那酒鬼又跑到和他們相反的方向去了,謝時昭留意着他的位置,和一位安保人員擦肩而過的時候,腳步頓了下。
江落走得比他快,沒注意到後面的謝時昭沒跟上來。
謝時昭言簡意赅,幾句話和安保人員交代完事情。安保人員微愣,向他道了聲謝。連忙喊上其他人去逮酒鬼,這種人就如定時炸彈似的存在,若随其放任,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謝時昭颔首,快步跟上江落。
酒吧第二層和第一層截然不同,厚重的大門把樓下的喧嚣隔絕在外。看門的守衛都對江落很熟,登記完直接放行。
二層由一間一間的獨立包間構成,客人需求不同,隔音做得很好。包間最頂上挂着門牌号,越往裡走,門牌号越是前面,亦是另一種身份的象征。
這裡點了香薰,整條走廊充斥着淡淡的香氣。
江落停下腳步,喊道:“謝時昭。”
“怎麼了?”謝時昭應道。
江落要去的是最裡面的房間,他站在走廊中央,離房間還有點距離。
江落下巴微擡:“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
“……”
“你的表情很難看。”江落偏過頭:“我都說了我不會走的。”
謝時昭雙唇緊抿,油鹽不進:“不要。”
“随便你。”江落冷冷扔下一句:“到時候不适應我才不會管你。”
“……”
謝時昭問他:“那我可以跟着你嗎?”
“不行。”
謝時昭又問:“那我進去之後要怎麼做,我從來沒來過這種場合,到時候沒做對……怕丢人現眼。”
江落徹底沒脾氣,他低頭抹了一把臉,不耐煩道:“我都讓你别跟過來……沒有什麼規矩。算了,到時候你就跟在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