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上我們了還上什麼學?啊?!”怒吼的聲音很大,許南綏的身體一抖再抖,看見我的頭和手又對我搖了頭:“你當你還是有錢人啊笑死了啊。”
“勾搭?我他媽是被你們強/奸,你們自己知道惡心吧,知道嗎?”許南綏的聲音很遲緩,巷尾都是去世老人家的屋子,很安靜,她的話語傳入我的腦海,我滿腦子隻剩下這些混混真的是很惡心。
“我操/你/媽的,還和我裝什麼?你知道現在是誰在養你嗎?你手機和衣服怎麼來的?難不成衣不蔽體去外面賣?”混混摸上她的衣領,就要給那個薄薄的衣服扯下來,我撿起一個石頭就朝那邊丢。
我就他媽不信了,我的精準命中可不是賴的。
護在混混旁邊的人屁股被痛擊,叫着捂住屁股,混混頭頭的眼看着他踹了一腳。
潛伏好的天開始下雨,我幾個拐角躲避了怒氣見長要出去的混混們。
“真是沒趣,下雨了他媽媽的。”我把懷裡的外套揉着在懷裡,本來亂套上的薄外套應該能夠遮雨,我捂在懷裡将手機暫停錄制塞回褲兜。
巷子裡下雨的味道像蒸熟的黴味,像是什麼東西要屏住我的呼吸,我看着縫隙裡的花草,幾個拐角拐回了許南綏的地方,看着她站在原地淋着雨和雨一起在哭,衣服被蓄勢已久的大雨淋濕了。
“南綏姐姐。”我遞過去:“下雨了。”
她沒有接,亮豔的水色自眼底而起,撲閃疊下的長睫挂着水,發絲都淋的很美。
我的悲憫心和同情心又上來了。
“姐姐,感冒了對你身子不舒服。”她的手擡起來顫顫巍巍的接了過去半穿上,很輕的回了聲謝,我的手撚去她領口微微拉了上來遮蓋。
“為什麼要跟過來…”她帶着哭腔,和我間隔着幾十滴雨的距離,手捂着早就被淋濕半透的上身:“你不跟過來就不會遇見這種糟心事了,為什麼啊…”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就和這個小巷子一樣,我皺了皺眉,感覺和經過發臭的巷子一樣的不舒适感。
“為什麼不報警?”有雨打進眼裡我眨了幾下,每次都能截圖到狼狽的她。
她看着我久久不說話就這樣我感覺身上粘膩膩的,知道等不到這句話,我轉身要走。
“沒有用,他們說證據不足,我隻能依靠這些男的,我知道他們明明這麼對我明明…工廠說我漂亮勾引男人不要我,我隻能依靠他們,我就不敢報警了,沒有用了…”
和我吐露了這麼多?
我很疑惑,明明隻要說報不了就行了。
越來越牽扯到我想可憐人的情緒。
“回去巷子尾吧,我回家了,不要感冒了。”我摸着手機的形狀,慢慢背着她走回家。
“我們,能不能交個朋友。”
“為什麼要交?”
“因為你對我很好,我想要無賴的依靠這份好。”
眼裡的她被雨水打的越來越模糊,我點了點頭,直直走了很長一條路右拐到家了。
母親又在罵我了,一天天跑出去是交男朋友的話打死你。
淋着溫和的花灑水,我想着我這幾天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