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點小時候?”我的小時候有很多好玩的事,或許講了,她可以開心點。
她點點頭,說着她先講吧。
許南綏的誕生有點笑話,奶奶開了家旅館,女兒就在自己手下做工,幫人擡水上去遇到了許南綏的父親,許父在幾個撩撥許母的動作之間就勾地許母喜歡的不得了。
許南綏難得有笑容,然後正身靠了過來撚掉了快吸完的煙。
許南綏靠近了過來,臉在我眼裡越來越放大,我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像跑步一樣的快速跳動,感到臉熱我眨了幾下眼側身過去。
許南綏笑了幾聲,說父親就這樣子,然後扶上我手,勤勤懇懇說了幾句吹牛話。
“然後他們發生關系後就有了我啊。”許南綏從煙盒裡要抽出下一根,我告訴她不要再抽這麼多了,她自顧自說着:“然後我爸過幾年就跑了,我媽後來和我奶奶一起生病的,就這麼都去了,欠的一些小債還沒還清楚,全到我身上了。”
“我爸還沒走的時候我還出生不久啊,我去體驗過豪門生活,也體驗過現在的惡心窘迫。”
她側臉的睫毛撲閃着,讓我想到下雨那天她被打濕的睫,就和現在一樣顫顫地蓋下,含壓着無數的明媚與掙紮。
“然後,我初中畢業後來外面當童工,拿着我母親和奶奶剩下的錢在街角漏巷裡生活,被追債人找到,我再逃,黑工錢打夠以後,我還上了,失魂落魄被他們猥亵,強/奸,我沒錢了,我得靠着他們了,他們情願先養我,我願意盤居在惡心的巢穴裡。”
“所以,清玄妹妹,你這麼好看,你不能被他們碰到,不要管了,朋友之間,不要插足私事了好不好。”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她失望地又低頭去點煙抽煙。
“說不過你。”
我和她講了些我小時候的事,沒有把父母親從小富掉到現在的微窮經曆。
她笑的不亦樂乎,第二根煙又吸完了。
“孩子取什麼名字?”
“姓許吧,你的名字好聽,就叫許清清呗。”我能看出來她是在開玩笑,輕笑一聲:“順頌時祺,秋綏冬禧,就叫許頌綏。”
“詩什麼意思?”
“祝你秋日安好,冬日幸福安康,願你無事絆心弦,所念皆如願啊。”許南綏低下頭,摸着自己的肚子,張着唇,卻隻看見豆大的淚落下,落到穿着短褲下的大腿上,開口有些哽咽:“我…我覺得他的出生就是不該的,隻是混混玩心還沒完,我應該打掉,我不明白我以後會不會…會不會把氣撒在他身上,這不是他的錯。”
“這不是他的錯,我也希望,他以後會開開心心的,幸福些。”我的手搭上她肩,靠近抱了會:“别哭,你很好,孩子也是無辜的。”
許南綏輕輕哭着,她說這是好久以來有人和她聊天了。
以前的人都說她是賣的不然怎麼沒有家長監管。
懷裡的玫瑰太脆弱,忍不下心讓她遭受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