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想到,就和今天那句話一樣不對勁。
或許是我不對勁了?還是她不對勁。
媽媽早年最喜歡的那首歌硬擠入我的腦海,小提琴喧嚣的聲音肅穆莊嚴,拉扯的細水長流,難言之隐皆在歌詞中。
我沒有戀愛過,卻能感受到歌詞中的酸澀難言。
飯菜搬上桌,她嚼的生硬,眼睛半閉着。
“今天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話,是我太莫名其妙,不喜歡别人和你走太近,特别是…喜歡你的人。”
我不說話,看着她的眼睛,本來風情的眼睛是那麼令我動容。
“許南綏。”我很少叫她真名,她眼中神色一動又變的平靜:“你很不對勁。”
她冷笑起來,又繼續吃飯。
“我覺得我最近要生了,那些人應該會對我好一點。”
我凝視她的衣領,點了點頭。
“我草,下那麼大雪不讓人來了?”
聽見院外傳來的聲音我心下一驚,那裂開的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看不到,卻能感覺。
“我草/你媽!那個呂清玄!”
有人揪上我的領口,旁邊幾個男生又笑的奇怪,猥瑣。
“宇連,别碰她,打人來打我。”
在微微窒息的情況下,我看到叫宇連的頭頭混混扇過去一巴掌,把我煮好的飯連同碗砸到許南綏的頭上,油那麼惡心,在她的臉上,脖下流淌。
流到衣裡,流到我給她買的羽絨服上。
小提琴的聲音嘈嘈切切,我腦内開始亂的一通,他們把我推倒,要扒開我的衣服,手開始摸上我的衣服。
許南綏,你曾經是這樣嗎?會難受會喊叫,再懷下他們的孩子。
我笑起來,瘋笑着。
我為什麼要碰我不該碰的,為什麼要碰她。
我不對勁了,我思路不清晰了。
不敢想象,我腦子這麼聰明,卻理不清這樣的情緒。
“放開我女兒!放開!啊啊啊!”有人趴到了我身上,是暈着的,母親出現在眼前,拿着一個木闆凳。
我慌忙從裡面爬出來,混混想抓住我的頭發,我一個半摔從門檻加速跑過,母親也喊叫着追着我,雪有些讓我難以移動。
跑啊,不要被追到了。
不要被抓到了…跑。
我跑回了房,習慣性鎖上了門。
好熱,好熱。
我粗喘着,手機卻慌張響鈴。
是許南綏的電話。
我的手留在接通鍵上,顫抖的要命。
門外傳來尖利的聲音,“呂清玄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和那個社會女玩你聽不清嗎!你個小兔崽子給我出來!出來…!”
我點了接通。
“清玄!啊啊!”我聽見是悶聲,我聽見是喊叫哭腔,再是巴掌聲。
再細聽,還有咒罵。
“不要相信他的話!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肚子!不要碰!不要碰!”
我的淚流下來,門外和手機裡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
我好累啊,原來脫離正常軌迹,那麼累,照顧你都不累,為什麼現在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