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座位顧辭就被群嘲了:
徐铮先打沖鋒起頭,語氣陰陽:“大爺之前說什麼來着?哦~~他是你此生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嚴卿歌接過話頭,不過少了那份陰陽怪氣:“還說人家比郁姐惡心。”
陳昭行最後補刀:“現在倒來幫别人說話英雄救美來了。”
顧辭:“???我雷鋒呢我幫他說話?”
全體點點頭:“你剛剛确實是在幫他說話。”
顧辭:“……”
顧大爺覺得跟他們說話有點廢陽壽:“不是,楊帆那張什麼臭嘴你們不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要是不去幫他說話他不得被擠兌死?萬一他覺得委屈跟我媽告狀說我不幫他,這幾天我媽不得把我叨死。”
說着他還做出了一個頭痛欲裂的表情。
“是是是,也隻有時郁和芸姑娘能鎮得住你了。”徐铮也不埋汰他了,很給面子的順着他的話說。
畢竟芸姑娘彪悍的名号在他們那條街上可是數一數二的,管他什麼張三李四,全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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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開杠杠的小插曲,一個班上的人基本上都認識完了,再沒有人來打擾,梵未放松的掏出課本看。
潦草的看完一遍,他想看看下一節上什麼課時,就看見有一隻手伸到他桌面敲了敲。
梵未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相漂亮且眼熟的女同學,身後還有幾個眼生的男生。
她笑得和善,亮亮的眼睛裡充滿無限期待:“你好梵未,我叫司星喬,還記得我嗎?我們小時候見過的。”
她一說名字再結合長相,梵未隐隐約約還是能想起來一點已經模糊了的記憶。
小時候一起玩的那群小孩子裡的一個小姐姐,好像就叫司星喬,曾經再三告訴過他不要跟顧辭玩,甚至還想過一顆糖把他這個小舔狗騙走。
不過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
“有點印象,”梵未如實回答,又歉意道,“不過抱歉,太久了記不太清了。”
“沒事沒事,不用抱歉的,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有的是機會接觸,”司星喬擺擺手,還是笑着,“在班級上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哦,學習上的問題都可以找老陳,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年級第一——”
說着司星喬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梵未眼熟看上去又溫柔的男生,身上的氣質放在小說裡簡直就是頂級的溫柔男二。
“我叫陳昭行,我們小時候也見過的,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聽了司星喬的話,陳昭行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學習上有問題的話當然可以問,如果顧辭那個弱……咳,如果顧辭對你搞什麼小動作也可以來找我,我保證幫你收拾他。”
陳昭行用了畢生素質和教養,才把那個即将熟練得脫口而出的“弱智”硬生生咽回嘴裡。
溫文爾雅的帥哥可不能說髒話,哪怕是罵傻逼發小。
這個名字一出來梵未就太有印象了,他也總算把兒時的記憶補齊了。
他和顧辭最後一次見面因為打了那一架不歡而散,有個小哥來全架,勸架的那個小哥哥就叫陳昭行,當時陳昭行還幫他揍了顧辭兩拳來着。
剩下的那兩個男生也做了自我介紹,看上去更陽光的那個叫徐铮,另一個比較穩重的叫嚴卿歌,名字都很好聽。
“以後在一中,哥們罩着你,”對梵未印象非常不錯,徐铮哥倆好的摟過他的肩,說的特别仗義,“誰欺負你咱就幹回去。”
嚴卿歌附和:“其中包括顧大爺。”
梵未眨了眨眼:“好。”
笑起來又暖又好看,模樣特招人稀罕,司星喬加一中帥哥們對他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漲。
在遠處被cue的顧辭兩口喝光了保溫杯裡的枸杞泡水,看着身邊好友和發小一個個都跟梵未聊的很開,頓時開始顧影自憐。
爹不疼娘不愛就算了,現在好了,他孤家寡人,連朋友都沒了。
一想到轉校走的摯友,他心裡更愁了。
郁姐,辭哥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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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學時間,梵未才把幾本書收拾進包裡,徐铮一群人就圍了上來:“團子,快快快,咱這還有兩個别班的哥們,以後肯定要混熟的,咱帶你去認識認識。”
鑒于外号是飯團,欣然接受了“團子”這個稱呼,梵未被他們簇擁在中間,走路和說話顯得有點艱難,但他也不忘抱上顧辭的外套:“其實也不用這麼着急……”
但衆人聽不見似的往外走,梵未也由着他們了。
顧辭就在後面盯着他們的背影慢慢地走着,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上盡是不爽。
裝成柔弱小白花,就笑一笑,甚至沒說話就把自己的朋友勾走了,不得不說,這個梵未很有手段。
不過是一個小男綠茶罷了,總有一天他要揭穿梵未的真面目手撕綠茶,重新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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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教學樓一樓,大部分學生都是和朋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朝校門口走,或者是一個人走,很少有往食堂去的。
不過倒有例外,梵未看見不遠處的樹下一高一矮的站着兩個男生。
矮的那個勉強到高個的脖子,并且手裡拿着一套卷子好像在給高個子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