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柏回頭揚揚了手裡的紙說:“丢垃圾呢。”
“哦,”趙錦拍着桌子激烈的和學委說,“答案就是36.52!你少些了個2就是錯的!别掙紮了。”
走到齊釋座位旁邊,撇了眼桌子上的試卷,用左手食指在選擇題第三題點了兩下說:“這題是B,最後答案需要加個負号。”
隻是來丢個垃圾,幸好沒有被發現。
齊釋默默把括号裡的D劃掉在旁邊寫上B。
“那其他的對嗎?”齊釋看着何川柏問。
何川柏失笑:“最後一個也錯了,是C。”
“哦,那個上次謝謝你。”齊釋低下頭邊寫邊飛快的說。
把手中的紙團丢進垃圾桶,順便把歪出桌面的書堆往裡面推了推以免掉下來:“沒事。”
他知道他說的是上次送消腫藥的事。
臉上的印子已經沒有了,隻剩下嘴角傷口結的痂還沒脫落。
看來那藥很管用。
那晚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回去之後,何川柏就在房間的矮桌上看到了盛開的芍藥花。
“那晚你……”
“沒什麼,馬上要上課了。”
何川柏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齊釋打斷,剛好上課鈴聲響起,他無法,隻好回到座位上。
下次找個時間,仔細說說。
何川柏想着既然要輔導齊釋學習,看他數學又是那個樣子,基礎應該是有的,應該就是不太能跟得上一中的節奏。
他在自己數學卷子每題旁寫上答案和詳細的解題思路。
晚自習下課後,何川柏收拾好書包,從位子上站起來,習慣性的朝後看一眼,齊釋的位置上已經沒人了,隻剩一個黑色書包挂在靠背上面。
何川柏走過去,拎着書包帶子把它放到椅子上。
書包的背帶連接處有被陣線縫合的迹象,但有的地方已經有些開裂了,不知道縫補着用了多少年。
最便宜的二三十的書包都不能給孩子買嗎?
此時的教學樓已經沒什麼人了,何川柏正想着如何和老師說讓他帶齊釋,便聽到有人叫。
“秦阮。”
正下着樓梯又想着事情,何川柏腳下一個沒踩穩,往下多下了兩個台階,反應過來後雙手慌亂的抓住扶手。
還好及時抓住了扶手,不然這要是一路滾下去,後幾個月他也是别想來上學了。
“你沒事吧?”齊釋看見何川柏回頭張嘴剛要和回他,就出了事,吓得他趕緊三階樓梯并作一階朝何川柏跑來。
扶起趴在樓梯上的何川柏問:“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嘶……。”何川柏剛想站好,就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頓時腿又軟了下去,還好有齊釋在旁邊扶着。
齊釋把何川柏的書包取下來背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扶着何川柏,一隻手拿紙擦了擦樓梯,然後才讓他坐在樓梯上。
“讓我看看。”說着便蹲下來,小心的撩起何川柏的褲腿,拉下白色的襪子,外邊暫時看不出什麼,齊釋伸手碰了碰。
“嘶,你别碰啊。”何川柏把齊釋的手拍開,腳小心的往旁邊挪了挪。
“我不碰,你先别動。應該是扭到了。”齊釋收回手,看他紅着的眼眶裡打轉着眼淚,也不敢碰了。
何川柏拉下褲腿,問齊釋:“我走不了了,怎麼辦?也沒帶手機。”
他特别怕疼,這樣是走不了一點了。
齊釋站起來看着坐在樓梯上雙手護着腳踝的秦家小少爺,皺着眉把背上的書包轉移到胸前,下了兩階台階蹲在何川柏身前說:“上來,我背你。”
何川柏盯着齊釋削瘦的背看了會,正猶豫着便聽見有點不耐煩的聲音說:“上來,背的動。”
“咳,我不是那個意思……”何川柏不再猶豫,身體向前探去,趴在齊釋背上,雙手不知道放在哪,隻好先扒着齊釋的肩膀。
等何川柏趴好,齊釋托起他的大腿,夾在自己的腰間。
“把我脖子環好,小心摔了。”接着便把何川柏小幅度的向上擡了下。
吓得何川柏趕緊抱好齊釋的脖頸。
何川柏小聲說:“車就停在校門口左手邊,你平時怎麼回去呢?”
走着齊釋突然頓了一下,頭往旁邊偏了下,說:“騎車回去。”
剛剛耳邊的熱氣讓齊釋心裡突的一下,在哪說話不好,偏湊到人耳邊說?
什麼意思?
偏頭沒有引起何川柏的注意,接着問:“學校離别墅挺遠的,你每天上下學肯定要起很早,現在又是冬天,不冷嗎?為什麼不讓司機送呢?”
秦家肯定問過的,需不需要接送,可為什麼要拒絕呢?這對秦家來說并沒有什麼,是齊永忠替他拒絕的?
“……騎車不冷的,秦小少爺。”齊釋淡淡的回道。
何川柏懂了,一般齊釋叫他秦小少爺的時候,就代表他不想再多說了,這是在提醒他呢。
他也不生氣。管他什麼少爺,什麼管家的兒子。
【叮!恭喜宿主獲得3個積分點。】
何川柏疑惑的看着齊釋的側臉,什麼特殊的變化能讓他加3個積分點?完成一個任務才五個積分點。
“知道了,齊同學。”何川柏笑着說。